“我想大概是9号晚上八点多,快九点;样子。”
“那个侍应生面试和培训;时候就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存在感,没注意他叫什么名字。”
“我觉得,他进入会场,应该就是来找人。我不是说他具体找哪个人,其实,这种现象也很常见。那种外围,你懂吧……”
“冒昧询问,你为何如此认为?”
“因为他没按培训时;安排区域工作,一直在会场里端着托盘到处游走,很不专业。害得本该他处理;工作,落到了我和其他同事头上。”
“你别笑我。我这人气性大,当时就打算揪住他摸鱼;证据,事后再和主管告他一状,这才会偷偷关注他;动向。”
“我看他们在吵架,打算去叫主管来处理突发事件。谁知道还没转背,他们忽然不吵了,还亲密地贴在了一起……两个男人……”
“呃,在场客人非富即贵,培训前我也签了保密协议,容我不能透露客人具体信息。”
“只能说,客人依偎在那个偷懒家伙;肩头,看不清脸,柔得像是没骨头,那个人手臂搂着客人;腰,都伸进衣服里!”
“两人身子都挨着一起,就这么从小门悄悄走了出去,像是在咬耳朵说悄悄话……至于去了哪,工作时间我不能离开会场,就不知道了。”
“你观察还挺细致。”
“其实,培训之前我也想过,要是能有个富婆看上我,就算一夜,我岂不是发了!但是吧,培训前签;协议条条框框太多,违约金又太高,成本不划算,彻底熄了我;心思。”
“突然遇见一个头铁;,我还挺好奇,想观察一下违约;后果……啧啧……不行,术业有专攻,这口给人当小白脸;软饭,我牙酸,还真吃不得!”
小门外;监控摄像头,拍到这转瞬即逝;两人离开一幕,印证了以上话语;部分客观真实性。
摄像头中,行为异常;侍应生有意侧脸,避开监控。这一行为,却恰好暴露出他怀中脸色酡红;男性大半侧脸。
因为只是一瞬,侍应生立刻调整了角度与位置,带人匆匆离开监控范围。
调查报告中并没直接确定男性身份,而是根据谢乐游提供;宾客名单,谨慎地做了排除法,又精确地使用“疑似”二字。
这是孟路见;一贯作风。没有百分百;把握,就绝不会越界做出一锤定音;结论。
但他会竭尽所能地寻觅佐证材料,将分析思路与证据明明白白在报告里写清楚,直观展示在雇主面前。
至于做最后决策,他从不越包代俎。
谢乐游先前说他“油滑”,就滑在此处。
侍应生与疑似汪怜清;男性离场后,大约过去十几分钟,另一扇门;摄像头拍到身着黑色龙纹西装;谢乐游捂住额头,眉心紧皱进入同一条会场外走廊;画面。
画面中,原本系温莎结;暗紫色条纹领带被扯开小半,露出解开纽扣;白皙领口。
谢乐游像是醉酒,又像是身体不适,脚步略有虚浮,手指一直在揉捏太阳穴缓解痛苦。
和前二者一样,离开门旁;监控范围后,其他摄像头再没捕捉到谢乐游;后续身影。
又过去二十来分钟,时间来到9:45。
阮谦手臂搭着银灰色云纹外套,身着白衬衫配深亚麻灰修身马甲,带金丝眼镜,体型颀长,步履匆匆,从和谢乐游相同;门离开。
此时距离10:30散场还有近一个小时,客人与酒店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唯有此四人消失后,再未返回。
分散行动,并不惹人关注。
然而当有心人细细捋过那夜在场诸人;动向,将可疑线索集结串联,问题昭然若揭。
那一晚,是否在监控鞭长莫及;摄像盲区里,还发生了什么将他们四人联系到一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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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游给邮件里署名为“M”;账号转去第一笔尾款。
不到一分钟,通讯软件跳出接收新消息;闪动。
“老板仁义。下一步有何指示?”
“帮我调查两个人。汪怜清,以及……”编写回复;手指迟疑片刻,敲击屏幕按键,“和他关系莫测;无名侍应生。”
“得嘞。老板回见。”
孟路见二话没说,头像灰掉,再度潜水了无音讯。
在看见调查报告前,谢乐游并不知晓无名侍应生;存在。
他此前提及;两个人,一个是汪怜清,另一个,是真正送他回房间;神秘人士。
一个奇异;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桓跳跃。
如果阮谦,就是送他回房间;人……
不,不对。
谢乐游困惑地眨了眨眼。
如果把阮谦换成年长他两岁;阮鸣,谢乐游早已确信身份。
无论是两人之间;关系,还是阮鸣;实际体型,肌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