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海城上下格外的沉静,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在了整个海城上空,四天的时间,海城几个城门外的空地已经被沦陷据点的逃难权贵们给堵得拥挤不堪。 主干道两边随处可见的是或精致或破落的帐篷,以及停放在帐篷边上那些装满了他们仅存的值钱物件的板车,出于权贵们最后的尊严,这些营地虽然占地杂乱,但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干净。 和一般的平民们组成的难民营地,有着天差地别,但是这也极为正常,再怎么落魄的权贵,有能力能逃出这几个沦陷据点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样身份的大人物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佣人随他们一起出逃,也不是难以理解。 毕竟对一同出逃的佣人们来说,不仅是为了躲避由于政权更迭可能存在地阶级清算对他们的牵连,同时也完全是一次极具风险的投资。 但无论这营地再是百般讲究,再是如何精致,都改变不了他们属于难民营的本质。 这样几座难民营杵在了海城周围,那气氛想不压抑,都很困难,这几乎是明示着入侵者的军力惊人,并且野心不小。 对此,城主大人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至极,征召令发下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除了几个距离海城较近地聚落响应了征召派出了部队外,大多的据点还没什么动静。 “砰…………” 陶瓷盘具被城主伸手抓起连同上面盛放的果实一并给扔了出去,撞击在了坚硬的地面后,发出了破碎地声音。 “给我,再拟份命令书,催促他们立刻响应征召,带兵支援!” 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城主喉咙里发出,变调了语气,最好的表达了他当前的心情。 分立两旁,低头站着的几位最高大臣们,齐齐点头,回应了城主的命令,他们没有在乎气昏头的城主大人,发出的命令含糊不清,因为他们很清楚各项命令分别该属于哪位官员去处理。 而后城主深吸一口气,把视线聚集到几位官员身上,抬手指向了他们,这些他所倚仗且各怀鬼胎重臣身上,开口说道。 “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平时那些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知道,要是真的海城联盟面临覆灭,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谊!” 下面据点的站队情况,他很是清楚,虽说那些势力的领主们不是全部都找好了靠山,但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般,他的政令居然等同于了一段废话。 现阶段下他确实难以腾出手来惩治那些领主们,但这几位重臣,他还是有方法折腾他们。 “大人!不敢啊!我们也在积极地运筹。” “是啊大人,我们也在协助调度,事态缓急我们还是分的清楚的。” 对于城主愤怒的话语,立即有几人做出了回应,他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据点的响应程度竟然如此地敷衍,要知道他们的确没有从中作梗,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也没必要白费功夫去瞎折腾一番。 但显然,从城主那没有舒展开的眉眼上,他们地回答,似乎更像是一种撇清关系的说辞。 城主先是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准备继续发出的说辞,然后身体后倾,将整个背部贴合在椅背上,用睥睨的目光注视着紧张的众人,出声说道。 “我不管这些,第二封征召令今晚连夜发出,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也会立即开拔,赶赴前线,至于你们愿不愿意为此发散你们的力量作出帮助,诸君自行决断……” 这场紧急地商议持续的时间比预想的要短上许多,当然也由于几大重臣们不是太敢顶撞情绪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城主大人,以往经常出现的繁杂讨论,在这场商议里,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多的,只有城主发布命令,重臣点头记下。 不过在商议结束所有大臣都离开了领主府邸后,一封由他亲自拟写的信件,经由他府邸的管家之手,交到了前往永兴城的那名士兵手里。 第二日清晨,海城北方的大门被从内推了开来,城门外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两大军团士兵们队列其外,统一了颜色的棉服穿在他们身上,各式各样的步枪被他们用右手持握住,枪托杵地。òй. 尽管接手了杨强送来的制式步枪,但城主大人没有将他们列装到第二第三军团,而是把那些武器聚拢在了第一军团的少数精锐手里。 几个步兵方阵后面,便是一些小口径火炮和装甲车阵型,这些在大崩溃后从海滨市附近军营里寻摸出来的物件,已颇有一些年岁,即使在城主大人的命令下海城各部对它们的保养很是重视,但也难避岁月的侵蚀。 放置在整个队伍最后面的则是几辆轻型坦克混杂着一二辆改装过的前政府主战坦克,墨绿为主体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