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是一伙的,一群人七嘴八舌说起四爷如何武断,如何要强……听的弘时是连连点头。
几杯酒下肚后,弘时的话也多了起来:“不瞒你们说,我阿玛的确是太武断了些,自作主张替我娶了董鄂氏这个泼妇也就罢了,前些日子我与他说董鄂氏不贤不淑,想要娶个侧福晋,可他却是劈头盖脸将我骂了一顿。”
“你们替我评评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他自己都有两个侧福晋,凭什么不准我娶侧福晋?”
“如今我膝下并无一儿半女,我自然着急的很,他自己孩子少,就见不得别人有孩子吗?”
他这话说的弘旺等人是连连附和。
好在其中还是有个聪明人,这人正是弘昌,弘昌是被弘时带过来的。
弘昌虽与弘昼,弘历关系极好,但毕竟与他们两个小的差着年纪,因四爷与十三爷走得近,两家这几年来往很多,所以年纪相仿的弘昌与弘时来往倒是多了起来。
并不是弘昌愿意搭理弘时,实在是本就话多的弘时没别人说话,只能缠着弘昌。
就比如说今日吧,也是弘时非拉着弘昌一起来廉亲王府作客的。
弘昌拽了拽弘时的袖子,低声道:“弘时堂兄,你莫不是喝多了酒,说起胡话来了?”
“说什么胡话?我哪句话是胡话?”弘时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怒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忍不住道:“阿玛就只喜欢弘昼与弘时他们,特别是弘昼那小崽子,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
“反观我们这些好的,阿玛不喜欢,我看阿玛真的是当年丹药吃多了,吃糊涂了……”
弘昌见状,也知道他这话说的不对,正欲劝上几句时,可弘旺却带着人前来给弘昌敬酒。
这下,他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
最后,弘时与弘昌是喝的酩酊大醉,各自回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去念书的时间,弘时都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惹得弘昼很是忿忿不平,可四爷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先成家后立业,成家之后就是大人,难不成我一辈子还能管着弘时不成?你若觉得我事事都拘着你,你也成亲好了,到时候我定不管你。”
弘昼听闻这话,是一言不发,默默转身离开了。
他还是继续日日在府中苟着吧。
身体和心灵总归要有一个是自由的。
但他有些时候碰见从外头回来的弘时,见弘时满面春风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羡慕的。
相比较之下,弘昼觉得还是心灵自由比较重要。
当然,弘昼可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可不是四爷不准他出去,他就不出去的。
这不,在小豆子日夜不辍的努力下,总算买通了侧门的婆子,使了银子,弘昼就能出入自如。
原本一开始弘昼委托小豆子做这等事时,小豆子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用小豆子的话来说,一来是为弘昼的安危着想,二来是他年纪还小了,可不想四爷一顿板子下来,叫他丢了性命。
可弘昼却是个能说会道的,一会说老九被皇上狠狠惩治一番,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不仅不敢对他下手,甚至看到他还得笑脸相迎,一会又说若是他在府中憋着,定是会憋出病来的……小豆子没法子,只能照做。
阔别十来日,等着弘昼钻出后门时,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甚至这一次比往日都要开心。
毕竟从前他出门是过了明路的,若是自己出门,该去哪儿就只能去哪儿,但凡在路上多耽搁点时间,就会有人来寻的。
今日弘昼是借口去校场练习骑射。
毕竟今日四爷不在家,安全的很。
一出门,弘昼带着小豆子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因太过无聊的缘故,他甚至还转悠到了天香楼门口。
自老九被皇上下令没收财产后,原先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天香楼也易了主人。
弘昼原以为天香楼即便换了主人也会继续做餐食买卖,毕竟有天香楼的招牌与位置在,这酒楼继续开下去自然赚的是盆满钵满。
谁知原先的“天香楼”招牌却换成了“斗蟋堂”,却是比从前还要热闹。
“斗蟋堂?”弘昼微微皱眉,依旧沉溺于不能再吃到烤乳鸽的伤痛中:“这是做什么的?看着还是挺热闹的!”
小豆子连声道:“阿哥,这是斗蟋蟀的地方!”
说着,连小豆子的声音中斗带着几分亢奋与雀跃来:“托皇上的福,如今咱们大清是风调雨顺,国泰明安,老百姓们手上有了银子,所以就喜欢捣鼓这些玩意儿来。”
“这‘斗蟋堂’开了没多久,生意却比原先天香楼还要好,原先上头的雅间改成了供贵人们斗蟋蟀的地方
……”
他这话还没说完,弘昼就兴致勃勃道:“走,咱们瞧瞧去!”
虽说天香楼已变成了斗蟋堂,但弘昼仍是熟门熟路,一进去就直接上了二楼,
他一进去,就被这热闹的场景给吸引住了。
有卖蟋蟀的,逗蟋蟀的,还有围观喝彩的……好不热闹。
弘昼凑了过去,很快就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个玩法。
可以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