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令将郡主送去庄子上养病,昨儿奴才还在花园里瞧见了怀恪郡主,那红光满面的,实在不像有病的样子您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正在做针线的耿格格摇摇头“应该是大事儿吧,王爷膝下就郡主这么一个女儿,先前王爷生了李侧福晋的气,郡主劝了几句不说王爷怒气全消,却也消了一半,今日将郡主送去庄子上,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甚至她与钮祜禄格格讨论起这件事,就连消息一贯灵通的钮祜禄格格都毫不知情,更是小声道“王爷下令阖府上下谁都不得议论此事,更是交代福晋,若有人嘴碎,直接打三十个板子丢出去。”
说着,她脸上也浮起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来“这下,李侧福晋怕是彻底在王爷跟前失了势。”
坐在一旁和橘子玩耍的弘昼听了这话心里是抓心挠肝的,这等知道秘密不能说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也因为这事儿,他对四爷印象好了几分。
四爷真是帮理不帮亲,不愧是下一任铁血手腕的君主。
四爷的到来如同一阵风,将雍亲王府上下吹个七零八落后很快就再次去了圆明园。
除去李侧福晋的院子冷冷清清,随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雍亲王府上下都热闹了起来。
可要数最开心的就是弘昼了。
如今的弘昼日日躲懒是过了明路的,日日带着橘子这里逛逛那里逛逛,要多悠哉就有多悠哉,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这一日,弘昼再次橘子等在弘历下学的必经之路上。
每日他都会如此,他没有像先前那样去花厅找弘历,因为耿格格说了,他不愿意学就罢了,可不能打扰弘历学规矩。
他仔细一想,这话也有道理,毕竟弘历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他怎么能打扰
弘昼翘首企盼,等啊等,没多久见到弘历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朝他跑来,边跑还边喊“弟弟”
弘昼带着橘子也跑了过去,亲亲热热道“哥哥。”
谁人见到这场面都得夸一声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兄弟十天半个月没有见面。
碰面后,弘历一把抱起橘子,叽叽喳喳与弘昼说起今日瓜尔佳嬷嬷教了他什么。
弘昼也分享自己今日吃了什么糕点和果子。
两人正手牵手走着,可被弘历抱在怀中的橘子听到脚步声,感兴趣地张望了会,继而从弘历怀里一跃而下,朝着声音源头跑去。
不远处的那个人是弘时,如今他已经住在外院,却因这几日李侧福晋病了,时不时前来探望李侧福晋一番。
寻常人见到可爱的橘子,要么直呼可爱,要么忍不住将橘子抱在怀里逗一逗。
但弘时瞧见冲自己喵喵直叫的橘子,却是心生一计,当即佯装没有看见,上前踩了橘子一脚。
橘子疼的喵喵直叫。
这下,弘昼可忍不住了,哼哧哼哧上前道“三哥,你做什么你踩橘子干什么”
对上足足比他高一倍的弘时,他半点都不带怕的。
弘时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没有看见,况且不过是只畜生罢了,别说踩它一脚,就算杀了宰了,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更是冷冷扫了弘昼兄弟两人一眼“看样子你这不学规矩的确是不成啊,小小年纪就与兄长大呼小叫,像什么话”
今日他明显是冲着弘历去的,见着弘历手上抱着猫儿,还以为这猫儿是四爷送给弘历的那只,不曾想染上弘昼这小霸王。
但惹都惹了,他也没有低头认错的道理。
说起来,在弘历与弘昼尚未出身之前,弘时是四爷唯一的儿子,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李侧福晋时常在他耳边说“弘时啊,你要争气,要努力,以后王府上下数百口人都要靠你了”之类的话,这等话听得多了,他就觉得自己被立为世子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如今他觉得事情好像出现了变化,四爷看重弘历不说,他的额娘和姐姐都失了宠,他心底的郁气得找地方撒一撒,恰好今日有机会,他便瞄准了弘历。
弘昼双手叉腰,奶凶奶凶地说道“我就要大呼小叫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怎好意思教训我地你学的规矩去哪里了还比不上我这个没学规矩地。”
连李侧福晋都不是弘昼地对手,更别说初出茅庐地弘时了,当即被他堵地说不出话来“你”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弘昼抱起疼地喵喵叫地橘子,顺着它毛摸了摸,以示安抚“哼,你一点都没当哥哥的样子。”
就连弘历都板着脸认真道“三哥,今日的确是你错了,先生说了,做错了事儿就要认错”
弘时这般被这两个毛娃娃训斥,脸上挂不住,火力顿时转向了好脾气的弘历“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踩到这畜生你们可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找出来给我看看”
说着,他更是看向弘历道“弘历啊,你别以为自己如今得阿玛看重,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