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弘昼就要跟着四爷出宫了。
临走之前,弘昼还不忘去找皇上,与皇上道别起来“皇玛法,我就要回去了,您一定要保重身子,没有我的监督,您一定不能看奏折太晚,胃口不好也不能不吃东西,更不能动怒,知道了吗”
“等过几日我还会进宫来看您的,您一定要好好的。”
“您放心,我回去之后也会好好练习骑射,会乖乖吃饭睡觉,长的高高壮壮。”
今晚皇上多喝了几杯酒,似所有的情绪都放大了些,对弘昼的不舍更是到达了顶峰,怅然若失道“好。”
“朕等着你。”
就这样,弘昼拽着四爷的手,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偏偏皇上也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眼神里满是不舍。
四爷顿时觉得压力很大,更是心中狐疑得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这祖孙两人至于如此吗
上了马车,弘昼更是一声接一声叹气,时不时问四爷道“阿玛,您说皇玛法这时候在干什么”
“您说皇玛法现在会在想我吗”
“我现在已经有点想皇玛法了。”
“若是这时候我还在乾清宫,肯定正陪着皇玛法喝醒酒汤了。”
“皇玛法年纪大了,就不该晚上喝那么多酒的。”
四爷觉得弘昼矫情的同时,也被他的孝心所打动。
也对,皇阿玛年幼登基,这么多年下来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若弘昼不是真心孝顺皇阿玛,皇阿玛又怎会如此疼惜他
四爷便想着待会儿见到耿格格时好好与她说一说,说这孩子这几日心情肯定不好,要她多陪着弘昼些。
谁知道弘昼刚下马车就见到了门口等他的耿格格,时隔几个月再见到耿格格,弘昼高兴坏了,什么不高兴都抛掷脑后,飞奔过去一把就抱住耿格格,嚷嚷道“额娘,我好想您啊”
他拿着小脑袋直蹭耿格格的衣裳,低声道“额娘,我在乾清宫时经常做梦梦到您,梦见您给我做了新衣裳叫我试,当时我可高兴了,谁知笑着笑着梦就醒了,难受的好久都没有睡着。”
弘昼不在缓福轩的这些日子,耿格格可谓度日如年,就连原先不大喜欢的橘子落在她眼里都顺眼了不少,时常抱着橘子自顾自道“也不知道弘昼现在在做什么。”
如今瞧见儿子长黑了也长高了,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柔声道“额娘也好想你了,额娘给你做了新的秋裳,咱们明日就来试一试,如今你长高了不少,只怕这衣裳都得再放两寸。”
弘昼连连点头。
瞧着这般母慈子孝的场面,四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有了耿格格,弘昼也不稀罕四爷了,牵着耿格格的手就往缓福轩方向走去,一路上更是絮絮叨叨说起紫禁城中发生的趣事。
比如皇上送给了他一匹叫“香橼”的小马驹。
比如惠妃娘娘可喜欢他了,听说他要出宫,眼眶都红了。
听的耿格格脸上都泛着几分笑意来。
母子两人正亲亲热热说着话,弘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弟弟,你终于回来了”
弘昼定睛一看,这不是弘历还能是谁
兄弟二人见面,可谓格外兴奋,两人都迈着小短腿飞奔起来,一碰面就紧紧抱在一起。
弘昼更是道“哥哥,我好想你啊”
“这几个月,你有没有想我”
“我从宫里给你带了许多好东西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兄弟两人是亲亲热热说着话。
四爷好似琢磨出些许不对劲来,敢情平等的想念每一个人
等回到缓福轩后,四爷见到弘昼抱着那只叫橘子的猫儿亲个不停,神色更是纳闷,不知道这小崽子到底随了谁的性子。
四爷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脑袋是晕晕乎乎的,略坐了会就走了。
钮祜禄格格则留下来与耿格格说话,笑着道“自五阿哥进宫后,弘历就魂不守舍的,这孩子不似五阿哥一样情绪外露,什么都往外说,可我瞧的出来,弘历也是十分想念五阿哥的。”
“前几日弘历知道五阿哥要回来,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日多多了,往日这时候都该睡下了,可他倒好,非得拉着我一起来看看王爷有没有醉酒。”
说到这儿,她便掩嘴笑了起来“可我知道,他哪里是想见王爷啊,分明就是想过来看看五阿哥。”
弘昼回来了,耿格格的心情是要多好就有多好,点头道“他们两个年纪相仿,虽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却宛如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似的。”
“就该这样才是,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若咱们不在了,他们也能有个照应。”
钮祜禄格格是个聪明人,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知道她指的是年侧福晋即将临盆一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怅然道“也不知道年侧福晋是不是真会如那高僧所言,平安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