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
难不成自家主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外头拈花惹草了
弘昼吩咐他们将门关上,守在门口后,这才对着瓜尔佳满宜道“满宜姐姐,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
他隐隐猜到这事儿与纳喇星德有关系。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一开始在他的努力撮合下,瓜尔佳满宜得了纳喇星德亲手所赠木剑一把,瓜尔佳满宜也是个好姑娘,不会白白收人东西,便回赠给了纳喇星德一把好弓。
男女之间嘛,本就简单,有来有往很快就熟稔起来。
再加上有弘昼的推波助澜,在纳喇星德跟前一味说瓜尔佳满宜的好话,在瓜尔佳满宜跟前一个劲儿说纳喇星德的好话,故而他们都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瓜尔佳满宜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来二去的,就渐渐喜欢上了纳喇星德。
她向来是个极洒脱的性子,心里藏不住话,便将这事儿偷偷与弘昼说了。
弘昼自是高兴不已。
不过他对纳喇星德的性子是有几分了解的,特别是经过怀恪郡主一事后,纳喇星德对男女之事是半点念想都没有了,只劝瓜尔佳满宜稍安勿躁,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但如今瓜尔佳满宜只一个劲儿掉眼泪。
弘昼见状,更是着急道“满宜姐姐,到底是怎么了这事儿可是与星德哥哥有关系”
瓜尔佳满宜点点头,眼泪落的是愈发厉害了“是。”
“这几日天气冷的厉害,恰好我那里有两张上等的虎皮,留着也是留着,想着星德哥哥在军营兴许用得上,就派人给他送了过去。”
“谁知他还专程来府上找我,不仅将虎皮还给我,说谢谢我的好意,更说更说我乃是姑娘家的,做出这等私相授受的事情不好,会影响我说亲事的。”
她的眼泪顿时比外头那簌簌大雪还要汹涌,更是道“他还说,还说一直把我当成亲妹妹。”
“弘昼,你说,星德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看出我喜欢他了吧”
弘昼无奈道“满宜姐姐,虽说喜欢一个人,眼神和动作是骗不了人的,但你却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些。”
“只怕不光星德哥哥,所有人都看出来你喜欢他了。”
“啊真的吗”瓜尔佳满宜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姑娘,向来是想到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哭丧着脸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如今人人都知道我喜欢星德哥哥,可他却对我这样,这,这岂不是更加丢脸了”
“早知如此,一开始我就该听你的。”
一开始弘昼就提醒过她的,说怀恪郡主刚死不久,只怕纳喇星德并无心谈情说爱,可惜瓜尔佳满宜却凭着一腔热爱,勇往直前。
弘昼忙着给她递帕子,无奈道“那满宜姐姐,如今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更看重面子,还是想嫁给星德哥哥”
“先前我就与你说过的,星德哥哥是个极好的人,若能嫁给他,以后你就掉进蜜罐子里去了,但他的那颗心啊,已经被我姐姐伤透了,你得想好才是。”
瓜尔佳满宜没有半点犹豫,抽噎道“我当然想嫁给星德哥哥。”
“面子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要了有什么用”
弘昼便直拍胸脯道“那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瓜尔佳满宜一脸信任看着他,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心大单纯的好姑娘,若不然,也不会找弘昼当她的感情军师了。
弘昼绞尽脑汁想了足足一刻钟,这才与瓜尔佳满宜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他们两个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这就好比一个学堂里的倒数第一名跑去请教另一个学堂里的倒数第一名,请教的还是幼儿班的。
偏偏两人都乐在其中,足足筹划了足足半个时辰,瓜尔佳满宜这才心已满足,满脸带笑地走了。
翌日一早,陪着弘历一起去了诚亲王府地弘昼就与柳老先生告假,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自弘昼不复从前“勤奋上进”后,年迈的柳老先生终于长吁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如今听说弘昼要告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却还是叮嘱弘昼得与老三说一声。
老三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艰难。
皇上不喜也就罢了,还招来一群小祖宗。
不是一个。
而是一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堂里的好些学生都跟着弘昼学坏了,今日一伙子人成群结伴去参观他的孔雀,明日一群人又跑到他的书房来参观,后日又闹着在学堂搞什么烤肉老三再次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今他要送的不是一个神,而是一群神。
老三听说弘昼要出门,自不敢不答应,若不答应,谁也不知道弘昼一个不高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