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嫡系年轻一代有四子三女,三位秦小姐的年龄都大于秦轲,早已经出嫁了。
其中秦大小姐几年前难产而死,二小姐和三小姐都随丈夫外放,眼下并不在洛都。
这个秦织……是谁?
秦太后笑道:“织儿从小便身体不好,只得寄养在犁州凤鸣观,今日才刚回到京城。”
曲阳公主也有些意外,“这是承恩侯的四小姐?”
秦太后道:“正是。”
曲阳公主打量了秦织一番,莞尔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道承恩侯还有这样一个乖巧美貌的姑娘。”
秦织垂下眼眸,面露羞怯,“臣女不过蒲柳之姿,当不得公主夸奖。”
曲阳公主笑道:“怎么会?本宫平素最喜欢漂亮姑娘了。蓉儿,可要好好跟秦姑娘相处,不得顽皮胡闹。”M..
“哦。”杜蓉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秦织。
她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秦家四小姐感官很一般,并不大想跟她深交。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就是天生不如看揽月姐姐那般投缘。
这大约就是天生的没有眼缘吧?
秦太后笑道:“好了,你们小姑娘在这儿坐着也不自在,出去玩吧。”
杜蓉和顾揽月这才起身告退,秦织也欠身向太后三人告退,跟着顾揽月和杜蓉出去了。
三个姑娘一走,气氛就有些淡了下来。
曲阳公主慵懒地靠着扶手,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糕点。
秦太后淡淡瞥了曲阳公主一眼,道:“听说大长公主一大早进宫去见陛下了?”
闻言,旁边的几位命妇对视了一眼,眼底隐隐有几分忐忑不安起来。
就连坐在秦太后身边的卫王妃也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这两位。
曲阳公主和秦太后的关系不好,在洛都的命妇中几乎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太后长居深宫,大长公主又有先帝赐下的护身符,太后轻易不敢为难她,这两位大多数时候都是王不见王的状态。
偶尔进了宫,只要秦太后不太过分,曲阳公主也乐意给她几分面子。
只是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两位同时出席牡丹宴不说,秦太后这一开口语气似乎就有几分不善。
曲阳公主显然也不是怕事的人,她回头看了秦太后一眼笑道:“好几日没见陛下了,进宫去请个安罢了。”
“听说陛下身体不适,连哀家派去的人都不见,倒是对公主大开宫门。”秦太后道:“当年公主便和陛下关系不错,如今看来是当真不错了。”
那也得看你派去的是什么人,知道内情的曲阳公主心中冷笑。
“陛下可是本宫的亲侄儿,关系自然是不错的,难不成皇嫂是吃醋了不成?”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太后和陛下关系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太后淡淡道:“公主和陛下姑侄情深是好事,只是…公主既是陛下姑母,也该为陛下想一想。陛下登基将近三年,该立后纳妃了。”
曲阳公主嫣然笑道:“皇嫂身为陛下的母后,此事自然该皇嫂操心才是,臣妹可不敢越俎代庖。”
秦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可惜,哀家年纪大了,哀家的话陛下素来听不进去,还要辛苦大长公主了。”
另一边,顾揽月三人出了牡丹台,杜蓉便拉着顾揽月直奔沈筝儿等人所在而去。
被抛在后面的秦织也不在意,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
“蓉儿,揽月,你们可回来了。”看到两人过来,萧舒欢快地朝她们招手,一边问道:“揽月,你可会打马球?”
顾揽月自然是会的,挑眉问道:“不是赏花吗?怎么又要打马球了?这王府别院里,要如何打?”
沈筝儿道:“哪里是我们想打马球,还不是嘉荣郡主,说卫王府别院旁边有个新建的马球场,要我们一起去玩儿。”
一起去玩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就是嘉荣郡主一拨人向她们挑战。
马球在洛都属于男女皆可参加的活动,在贵族男女中十分兴盛。
每队为六人,抢夺击打一颗彩色小球。
马球比赛的种类多样,有先进球者胜的,也有以时间为限,进球多为胜的。
“咱们只有五个人,揽月也会就太好了,不然还得另外找人呢。”萧舒道。
杜蓉不高兴地道:“她说比试就比试?有彩头吗?”
沈筝儿笑道:“有呀,萧嘉说将去年安王殿下给她的紫玉珍珠衫做彩头,你不是说要拆了她那珍珠衫上的珍珠缀在鞋子上么?”
杜蓉击掌笑道:“好呀,正好咱们一人做一双珍珠鞋!”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纷纷附合。
“那就说定啦?揽月,你怎么说?”
顾揽月笑道:“既然有彩头,当然不能放过了,为了蓉儿的珍珠鞋。”
“对,为了蓉儿的珍珠鞋!”
几人说笑时,秦织也跟了上来。
“这位姑娘……”她们先前自然见过秦织跟在秦太后身边,也猜到她必是秦家的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身份。
杜蓉为双方介绍了各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