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二公子?”凌揽月并不意外,“他是齐王的嫡子?”
冷言点头道:“不错,齐王长子次子皆是嫡出,而且他与齐王府的永安郡主是龙凤胎。”
“可惜了。”凌揽月有些惋惜地道。
冷言点点头,承认道:“确实可惜了。”
锦衣少年咬牙道:“冷统领,你想做什么?”
冷言道:“二公子不必与我多说,到了陛下跟前再辩解吧。”
萧纬脸色变了变,道:“些许小事,何必劳烦陛下?便是我跟凌小姐还有这位褚小姐有些误会,冷统领也犯不着如此大题小做吧。”
冷言道:“在宫中杀人,可是死罪。”
萧纬冷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
“且不说褚小姐便是人证。”冷言扫了一眼地上那两个男子,“二公子,你想必还没见识过皇室暗卫的审讯手段,不如一起走一趟?”
“你、你敢!”
到底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其实早就慌了。
这会儿更是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冷言和凌揽月都能看出他的外强中干。
“你!就算我们杀了两个丫头又如何?不过是两个卑贱丫头罢了,我是齐王府的二公子,你敢动我试试!”萧纬显然有些承受不住,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冷言抬手示意周围的暗卫,“带走。”
“你!姓冷的,你敢!你敢!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萧纬惊慌地叫道,可惜对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影响。
看着萧纬和那两个男子被带走,冷言方才看向褚秀秀道:“恐怕还要劳烦这位褚小姐,跟我走一趟。”
褚秀秀有些畏惧地想要往凌揽月身上靠,凌揽月安慰地握住她的手,对冷言道:“冷统领,秀秀离开御花园的时间太长,恐怕……”.
冷言道:“凌小姐请放心,褚小姐和凌小姐此时,正在陪南康郡主下棋。”
凌揽月眨了下眼睛,点头笑道:“有劳领统领了。”南康郡主是先皇的堂姐,今年已经七十有五,是如今大靖宗室年龄最大的长辈。
只是南康郡主青年丧夫,中年又丧子,已经许多年不在外面走动了,她都不知道这次宴会南康郡主竟然也入宫了。
“两位请。”
“冷、冷统领,我这两个侍女……”褚秀秀声音里有些颤音。
冷言道:“褚小姐放心,会有人处理的。事后会让人送回褚家,或者直接下葬。”
褚秀秀这才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拉着凌揽月的手,跟着冷言一道往外走去。
外廷专门大宴群臣的大殿里,皇室宗亲和朝中权贵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着话。
专门为各国使者准备的席位上也已经坐了不少人,众人或品茶喝酒,或谈笑风生,神色各异。但大多数人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毕竟不是正式的宴会。
此时坐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位高权重身份特殊的人,年轻一些的无论宗室王孙还是权贵公子,此时都在殿外的几处零散宫殿里玩耍。
“阿绍,你身体如何了?”鲁王越过了几个兄弟,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萧绍问道。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位王爷也纷纷看了过去,就连坐在最前面的雍王也看了过去。
萧绍突然重病,他们这些做叔叔的自然都登门探望过了。当时隐约听说是得了心疾,还以为多严重。
今天看萧绍好端端坐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嘛。
萧绍垂下眼眸,恭敬地道:“多谢王叔关心,侄儿很好。”
韩王挑眉道:“我怎么听说阿绍病得很厉害,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阿绍,有什么事尽管跟王叔说,你爹不在了,正该我们这些做叔叔的照顾你一些。”
萧绍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他勉强扯了下嘴角道:“是,多谢韩王叔,若有需要侄儿定会开口的。我如今坐在这里,不就证明了我没事么?”
可惜韩王却是个不大知道适可而止的人,闻言不仅不住口,反倒仗着他和萧绍坐得近,打量了萧绍几眼道:“我怎么瞧你脸色不太好看?”
萧绍咬牙道:“大病初愈,难免有些憔悴。”
“好了。”赵王瞥了韩王一眼,道:“阿绍病好了是好事,看来是父皇和皇兄在天之灵保佑,阿绍这些日子再好好养养吧。”
韩王和赵王是同胞兄弟,听了兄长的话,韩王笑了一声,果然不再追着萧绍不放了。
萧绍抬眼看向赵王,赵王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都称不上和善。
两家之前的龌龊大家都心知肚明,说是和解了,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罢了。
但萧九重抛出的诱饵太有诱人了,这份和平也就显得越发的微不足道。
萧九重有些慵懒地靠着御座扶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殿中的众人。
偶尔会有臣子或使臣上前来说话,但往往说不了两句便自觉告退了。
毕竟无论是皇帝陛下本人,还是此时的场所,都不适合长篇大论的闲聊。
一个王府护卫模样男子悄然从侧门进入大殿,此时大殿中很是喧闹,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那人走到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