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他很喜欢,没有不喜欢。……(2 / 3)

。”

慕如归直视着祝卿若的脸,在确定她没在撒谎后才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只有清脆的铃铛声响,还有马车外偶尔闪过又迅速压下的争执,一点一点回荡在安静的车厢内,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多为自己考虑。”

祝卿若突然听见这样一句话,她看向对面的慕如归,脸上还有些来不及掩饰的怔愣。

慕如归却不再开口,一味盯着侧面的门板,对于祝卿若投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他不说话,可祝卿若明白他在担忧她。

她假意低头笑了一下,“嗯。”

慕如归几不可察地扬了下唇,接着又听得女子清甜的声音娓娓道:“我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别人敬酒我就接酒,别人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就算迫不得已要离开人群,我也会派人去摘星台告诉管家一声,等国师出来了来救我。”

慕如归转回眼,眼见着祝卿若罕见地露出些活泼性子,他也觉欣慰,便也应了她这真不真假不假的玩笑。

“可。”

“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报信。”

“好。”

祝卿若点点头,满眼笑意看不出任何阴霾。

自然要报信,不报信任由那小皇帝给她泼脏水吗?

祝卿若垂下眼眸,遮住眼睛里的恶劣与寒意。

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在入席之前小皇帝使计打湿她衣衫,诱她误入皇帝寝宫,亲身与她见面。

她当时初见天颜,吓得立马下跪行礼,那小皇帝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双膝僵硬,才慢慢收回了视线。态度散漫地道了一句“对不起咯。”

随后就打破了手上把玩的玉璧,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唤来众多守卫,亲口称她打碎了象征皇权的玉璧,是对他这个天子不满。

任她如何解释也没人相信那玉璧不是她砸的,毕竟一国之君不会做此等小人行径,陛下说是她砸的,那一定就是她砸的。

马车走得很稳,外面声音嘈杂,坐在对面的慕如归也没有发现祝卿若小小的嗤笑声。

是啊,谁能想到一国之君会亲手砸碎玉璧污蔑一个小小的臣妻呢?面对众人的冷眼,上一世的她百口莫辩,无力地被侍卫压到权贵聚集的朝露殿,如犯人一般束缚双手,头发散乱。

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却无一人开口为她说话。她彼时尚抱有希望,以为慕如归会救她,会替她查明真相,就仍然挺直脊背,不露任何颓色。

在她不知经受了几轮嘲讽与冷眼后,慕如归在筵席即将结束时终于踏进了朝露殿的大门。她以为慕如归会先替她说话,然后再细细查探。

这是她以为的。

事实的真相是,慕如归早就知道了她‘打碎玉璧’这件事,可他没有立即赶过来救她,因为他的心早就偏向小皇帝一方,在筵席最后赶来只是碍于他们之间还有些相识的情分,来向小皇帝请罪的。

那一日她受尽了屈辱,仍然维持着国师府的风度不承认自己砸碎玉璧的行为,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担了这个罪名,整个国师府都会在百姓的风言风语中漂泊,为了国师府,也为了慕如归,她死死撑着,盼望着慕如归快些来。

慕如归来了,可他不是来解释查探的。

他是来请罪的。

请她的罪。

她听见小皇帝故作大方地表示原谅她,她听见周围人对小皇帝心善的称赞与吹嘘,她还听见生性清冷的国师大人对小皇帝的感谢。

“算臣欠陛下一次。”

“哈哈哈,那老师可不可以少罚我抄几遍书啊?”

“可。”

......

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在那之后,她所担心的国师府众人在百姓的风言风语中度日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她,被上京城的人谴责唾骂,他们往日对她的称赞嘉许皆被忘于脑后,所有人脑中都只剩下对她砸碎象征皇权的玉璧的不喜,还有些对小皇帝仁慈治理天下的交口称赞。

......

祝卿若掐住掌心,勉力压住心底那股躁动的情绪,她余光扫过面色平静的慕如归。

这一世的慕如归,还会如此吗?

还会不分青红皂白替她认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慕如归还在闭目养神,肩上一只白羽红顶的仙鹤活灵活现,就好似真仙鹤与他同行,衬得他愈发不似凡间人。

那是她绣的,一针一线,绣了大半个月。

其实慕如归每一件祭祀用的吉服都是她绣的,只是慕如归不知道,他向来是不注意这些的。往日他都是在一柜子的吉服里随意选一件,也不会注意花纹。

他今天穿的这件,是今年七月做好的,本来打算九月再做一件,只是她想起前世的事后,就不想为他绣了。

上一世,他穿的是这件吗?

祝卿若眉头皱起,她记得,上一世他穿的是一件蓝底云纹的大袖吉服,因为她当时心底期盼慕如归来救她,便也十分深刻地记住了慕如归身上的衣服,一袭云纹波浪,他好似踏云而来。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那一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