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其的身体不错, 很快就恢复到健康的状态,人一下地就赶着去城南帮忙,拉都拉不住。
吴佩佩与他方才定情, 担心他的身体,也每日都跟着他去城南帮忙, 幸而如今有药方,不仅能治病也能预防,祝卿若让吴佩佩每日也喝一碗,这才没有感染。
到了第七日, 城南的病人基本上都已经好了大半,只要再喝上两日, 就能完全康复。
大家的脸上也都染上笑意,神情一日比一日生动, 整座景州城, 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他们对李兆其和祝卿若非常感激,每每遇见二人, 都会用崇拜与景仰的目光看他们。
祝卿若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微笑颔首回应他们, 他们见此,脸上的欣喜之色更加外露, 全然就是见到了崇拜之人的模样。
祝卿若也被百姓的情绪所感染,笑容几乎都没有落下过,她喜欢这样的氛围,人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就算艰难困苦还在眼前,但只要人还存在,就一定能够度过这难关。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李首领”, 正在分发药汤的李兆其还有些懵,四处去找是谁在叫自己。
只听原本沸反盈天的人群声音顿了一顿,接着所有人都开始狂呼“李首领”、“文公子”...
祝卿若含着笑意看着众人围住李兆其,而她这边因为有几个冷脸侍卫,暂时没人敢过来,只能遥遥地呼喊她的名字。
眼见李兆其从懵懂,茫然,再到不知所措,最后定格在欢喜这一瞬,祝卿若心底也肿胀着,欣慰地望着这热闹的人群。
她看向守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天权,温声道:“此行天权可曾遇到什么难事?”
天权没想到祝卿若会先问自己,沉声道:“回主子,不曾。”
周围的州府郡县都紧闭城门,祝卿若将国师府的印信交给了天权,令他直接向他们表露身份,天权这才能够用银钱买到药材。
他们不愿救援景州是因为担心上面的人不许,国师府的引信一出,他们自然不会将银钱拒之门外。
在慕如归那她也有借口回应,就说她看不惯景州无人帮助,这才遣了人去买些药材,赠予景州城。
如今景州城的人都以为是文麟带来了救命的药方,又向国师夫人求到了药材,心中对二人都非常感激。
这样的双重感激令祝卿若哭笑不得,但确实是一个隐藏身份的好借口。
祝卿若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自己的身份,她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摆脱国师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做祝卿若,而非慕如归的妻子。
就在她沉默思索时,开阳急匆匆地赶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道:“主子,萧楚跑了。”
摇光眼神一凛,下意识拔剑要去追人。
祝卿若拦下了摇光,声音平静,道:“不必去找,本来也没想过能关他多久。”
他走了才好,景州暗地里还有一股势力,祝卿若猜测就是他的人,他此去定然会集结人马,若此次能一网打尽,到时候景州便真正的能够恢复到以往的太平日子。
见祝卿若心有成算,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今天去送饭发现人没了是什么样的心情。
祝卿若抬头望了望天,春日的暖阳并不刺眼,“玉衡走了几天了?”
开阳答道:“差不多有十日了。”
祝卿若在心中算了算,“按玉衡的脚程,此时应当已经在回景州的路上了吧?”
开阳道:“若他任务完成得顺利的话,再过几日就该回来了。”
祝卿若微微颔首,面朝上京的方向,眼中有暗色划过。
希望他来得及在楚骁发难之前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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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商偷偷瞟着自从被救出来就没开过口的男人,目光徘徊在他脸颊、脖颈处的伤痕上,想问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从他救出主子,主子就是这样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不散发杀气,从里至外就像一块冰,冻得人根本不敢接近。
偶尔还会露出恍惚之色,随即又变为凛然,那眼底的凌厉,瞧着就让人心惊。
可他作为楚骁的手下,有的事务不得不禀报,他硬着头皮,走近楚骁身边,道:“主子,景州情况有变。”
楚骁没有回应他,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伏商接着道:“李兆其没死,而且还得到了药方,如今景州城南的病人大多得到了救治,恐过不了几日就都能恢复健康了。”
楚骁眼神扫过去,终于开口,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药方?”
伏商道:“原本景州是不知道上京已经解决了疫病的消息的,前些日子那文麟不知从哪得到了药方,又去求了国师夫人,国师夫人知道景州的情况后派人送了足量的药材,这才救下了景州的人。”
楚骁听见“文麟”二字,手指下意识收拢,眼中划过暗色。
伏商没有看见楚骁的小动作,补充道:“我觉得这药方定是国师夫人给的,只是那文麟想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这才谎称药方是自己拿出来的。”
楚骁勉力忽略自己听到“文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