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她的国师丈夫?
联想到此次卿若独自回云州,又孤身来给他祝寿...
文老太爷觉得自家外孙女肯定是受委屈了。
文老太爷脸色沉了下来,一点喜色都找不到,“你实话告诉我,你与国师,到底如何了?”
祝卿若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又恢复正常,“外祖父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与国师是夫妻啊。”
文老太爷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在寻找她撒谎的证据,祝卿若丝毫没有露出破绽,仍然衔着一抹浅笑。
文老太爷没看出什么,于是道:“虽然文家是商户,但你若是受了委屈,文府永远都是你的娘家,你随时都能回来,到时候你再招赘,孩子就姓文,管他祝家慕家,都是我文家的种!”
祝卿若被外祖父这好似孩子一般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但心底仍然感动不已。
她不欲现在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外祖父,也不想让他为她操心婚姻之事,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她只想让外祖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于是她对外祖父扬起一道笑,“卿若知道了。”
文老太爷见她听进去了,才安下心,笑道:“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矿的。”
祝卿若点点头,然后略过了亲身入匪窝的经历,将大致过程说给他听。
“是这样的,当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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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四,文府老太爷六十大寿,遍邀淮阳城达官显贵。
原本文大夫人只请了各大商户,以及几位官员。但祝卿若来祝寿的消息传出去以后,淮阳大部分官员亲眷都递了帖子,说是也要来给老太爷祝寿。
文大夫人请了两个弟媳,连夜改了单子,重新邀客,又将寿宴规格再往上提了一番,跟贵人们相比也不差什么。甚至因为是商户,财大气粗,比起官员寿宴更显富贵。
寿宴上,大舅母与二舅母在招呼女客,三舅母主管宴会事宜,三个舅舅带着几个表弟在前方接客。
祝卿若则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当自己是吉祥物。
周围大多是淮阳高官的亲眷,有想搭话的也被祝卿若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知道没办法套近乎,也就识趣地不再凑上来。
文大夫人瞧见祝卿若孤单一个人坐着,打发人去叫文景宁来陪她。
等下人叫来文景宁时,文大夫人发现她眼中有怒火,原本平整的头发也有些许凌乱,瞧着像是跟人动手了的样子。
文大夫人强压怒气,“这可是大宴!你干什么去了!?”
文景宁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怒意中,面对阿娘的责问,她愤愤道:“刚才我在后院接待那群官家小姐,刘小姐和曲小姐还夸我有当家风范,我也回了夸赞。原本正奉承着,那姓高的突然讽刺卿若表姐,说她肯定是被国师厌弃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来淮阳。”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顶了几句嘴,她又说国师肯定不在意表姐,说表姐到云州养病肯定是借口,一定是国师把表姐发配了云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周围好几个人都信了,我当时怒火冲天,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就...打起来了,若不是哥哥及时赶到,恐怕就...”
文景宁知道自己惹了祸,失落地低下头等着阿娘骂她。
文大夫人确实想骂她,但听她描述,知道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只是她脾气太躁,险些毁了寿宴。
文大夫人见她垂头丧气,道:“好了,又不是你的错,苦着个脸做什么?高小姐脾气娇,被她娘惯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竟在国师夫人的外家光明正大谈论国师与国师夫人,肯定没少听她娘说这事。”
文景宁没想到阿娘竟然站在自己这边,惊喜地抬起头,眼睛都亮起来。
文大夫人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道:“快收拾一下,去陪陪你卿若表姐,正好给她做个挡箭牌,拦一拦那些想套近乎的夫人小姐们。”
文景宁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就转身进了人群里,很快就没了影子。
文大夫人在原地站了会儿,叫来一个丫鬟,嘱咐道:“你让二夫人去后院看看,莫要让那些小姐们再起争执。”
丫鬟应下,“是。”
迎面走来一个眼熟的夫人,文大夫人隐下脸上的担忧,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柳夫人!您怎么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