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都不会缺您的,这您大可放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终于,蒋贵山放下了碗,沉甸甸的烟枪磕在木桌上,闷闷地发响。
“这倒是不打紧”,蒋贵山发了话,“就是亲兄弟得明算账。”
蒋贵山松弛的眼皮抬起,盯着饭桌上低头不语的蒋年,“老二,你得把老大的钱还上。”
祁温言犹疑地看了眼蒋东升,一破种地的,还没被陆家接走,能有几钱。
蒋年攥了攥拳,他实在不想在看着他大哥跟沈致亲亲我我,刀子剜心一样疼,沈致一开始是喜欢他的,他受不了曾经的爱人投入大哥的怀抱。
一傻子,没有任何情/趣的莽夫,他有什么值得沈致喜欢的。
“爹,您说我记下”,蒋年要彻底跟他们断了关系,钱一分不少地会还给蒋东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蒋贵山再度敲了敲桌子,慢慢回忆着开口。
蒋东升不是他亲儿子,是他上山的时候从一快死的人手抱来的,蒋东升不是一般人,蒋贵山知道,那时候没有普通小孩穿金戴银的。
蒋贵山没找到蒋东升的父母,自己留了这孩子,他也有私心,家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他昧下了孩子的首饰,才置办下这一份家业。
李翠娟也知道,他们愧疚,藏着这份愧疚知道蒋东升是傻子后,他们竟然出永远可以埋葬这份昧钱的喜悦。
他们抚养蒋东升长大,努力弥补他,希望能够减少负罪感,久而久之真把蒋东升当自己的孩子。
这不意味他们的亲儿子不承担赡养他哥的责任后,可以坦然享受蒋东升带来的家业。
分,就要分清。分家后,老二不再管老大,那就把属于老大的东全还回去。
“你家的八亩地是你哥的,你想要就把相应的钱给你哥,不想要就把地给你哥。”
“祁温言他爹欠了一百十六,是你哥掏的钱。”
“你们家置办家具的钱是俺和你妈掏的,是还给你哥就行,总共九十。”
“祁温言的彩礼钱、置办衣服、婚礼。”
“你从小到大上学的费用掏一半,因为你哥没上,把上学钱挤给了你。”
“还有你哥给你们收玉米的钱,你们还没给。”
蒋贵山说了很,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算下来,竟然要一千五百。
蒋年也没想到,有些为难,他根本没有这么少,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他因为没钱娶不到沈致现在因为没钱竟然连不想见到沈致躲避都不行。
祁温言没有被这些钱吓住,等着他再招工,把产线扩大,一千块钱只不过是一天、一小时、一分钟的营业额罢了。
“行,大哥”,祁温言承诺道:“等再过两月,我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蒋东升局促摆手,“爹、娘,这钱俺不要。”
李翠娟对蒋年寒了心,她也知道他们发家的钱到底出自谁身上,安慰道:“老大,你就拿着,本来就是你的,谁也不能亏待你。”
蒋东升拗不过爹娘,默默地吃饭。
祁温言眉飞色舞地看着这场景,心痛快,终于不用再见到他们了。
祁温言把矛头对准了沈致,“小致,等我再赚些钱,给你捎点礼物,从城到乡下是不是很都没外用过了,我会时常接济你们的。”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得很,得意洋洋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蒋东升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是他知道他自己赚钱给媳妇花就行,不用外人,“俺不用你,俺的的钱都给媳妇,媳妇想买什么买什么。”
可不能让媳妇花人的钱,媳妇跑了怎么办?他都没地哭去。
沈致撩起眼皮,倒是没气,只是问了句,“我不指望你给我带什么,你把从我们家借的东还回来我就谢天谢地。”
祁温言当时脸烧得通红,捏紧筷子死死盯着沈致,至于吗,不就是点小玩意,抠门死了。
祁温言为了凑够积分,时常到沈致家借沾染蒋东升气息的物品,现在蓦地被沈致讲出来,刚才骄傲的炫耀全了打脸巴掌,“啪啪”拍在他脸上。
吃完饭不欢而散。
蒋贵山发话,什么把钱补齐什么时候分家。
转天祁温言拎着一大堆东去了东屋,“哐叽”把东放到炕上。
“都是新买的,一样不差”,祁温言看向依靠着木柜看书的沈致,扬起笑,“小致,你要不仔细数数?”
沈致眼皮都没撩起,敷衍道:“不用数,我这儿不缺这些。”
祁温言气结,所以那天晚饭为什么非得让他难堪,装什么大度,现在他买了一水儿的新东,白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