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吼缩了缩脖子, 犹疑地看向殷南,“你事儿?”
殷南怒极反笑,“你说呢?”
他跟魂魄一体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更何况即便有事,区区一个符纸就能制裁他,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沈致努力安抚殷南, 自从蒋东升伤到脑子脾气就一直不好,沈致每次都怀揣包容的心态,要不然能怎么办?还能离咋滴。
“我错了,你别气”,沈致双手合,冲殷南眨眼尽力显示出自己的真挚。
殷南生气地撇开头, 丝毫不吃沈致套。
一次俩次的就算了,第三次他再上当太傻了。
沈致见人哄不好了,挪动身体贴过去,搂着殷南的胳膊辩解, 软声软语道:“那我不担心你嘛, 你失忆变化太,我就有点害怕。”
殷南眸光微颤, 神情松动了些。
他本来不屑伪装, 却想到会引起么波动。
沈致趁机往殷南怀里钻,埋在他脖颈, 闷声道:“我发誓, 绝对有下次。”
殷南敛眸,抬手抚上沈致的脊背, 像抱着爱撒娇卖乖的小宠,声音轻巧如风, “别再怀疑了。”
他跟魂魄一体的,他就蒋东升,而蒋东升不会来。
沈致听出了殷南的言外之意,紧紧搂住殷南的脖颈,把头埋更深些,鼻尖熟悉的夹杂泥土的麦香味使他眼眶发热,明明一个人,他为什么看不到蒋东升的影子。
似乎沈致不去看眼前的人,只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好像蒋东升还在他身边。
殷南受着颈间的湿润,心底莫名升起烦躁,一个傻子值么惦念吗?
又人喜欢傻子,何苦做出种模样,只会徒增笑柄。
沈致情绪来及去快,他整理好心情继续吃饭,蒋东升过冬前打的肉还吃完,沈致不会做,他经好几天都吃荤腥了。
沈致瞅着殷南碗里的鸡蛋出神,不道养的那几只鸡怎么了,自从蒋东升住院,就基本上不下鸡蛋,沈致气闷,鸡会看人下菜碟么。
殷南察觉到沈致的视线,慢腾腾地剥好壳,沈致唇边晃悠。
沈致眼睛一亮,张口却咬了空。
沈致生气瞪着殷南,真讨厌不让自己吃还非逗自己。
殷南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愉悦地往口中塞进一整个鸡蛋,还等殷南嚼两口,乐极生悲,殷南就噎住了。
“噗呲”,沈致忍住笑。
殷南想拿粥缓缓,忽然想起自己碗里沈致放了符纸,手腕一转从沈致嘴边夺下沈致正在喝的粥,往自己嘴灌了几口。
沈致不高兴地抱着胳膊,不满道:“有完全失忆嘛,失忆前喜欢吃人口水失忆后还喜欢吃人口水。”
殷南听过不少狂妄奔放的话,从未有一次让他呛咳成样,脖子耳根齐齐红了个彻底,抵他的魂魄真的做过事。
“闭嘴”,殷南低斥道。
殷南并不想听他魂魄的艳史。
沈致撇撇嘴不以为然,现在道不好意思了,当初他让蒋东升停下的时候,么听话。
殷南瞧着沈致不服气的神色,勾唇,他不算完全有记忆,就比如他还残存着魂魄的记忆,道到了农忙的时候了,“开春不要去除草,我还恢复,麻烦你多多辛苦了。”
别以为他不道,沈致在他魂魄还在的时候偷奸耍滑,既然有力气嘲笑他,不如把精力放在地里,好好消磨消磨沈致。
沈致脸色微变,还应承下来,嘴硬道:“一个人就一个人,除草而简单的很。”
“不过,你答应我,你好了之后跟我去见我外祖父外祖母”,沈致用条件交换道。
殷南有直接答应,含糊道:“再说。”
沈致最近好久都见过祁温言,据说赚了钱,沈致并不羡慕,他家里其实很富裕不至于眼红祁温言那几个钱。
就听说最近严打投机倒把,还希望祁温言注意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致生活一下子平静下来。
沈致不清楚蒋家人怎么了,自从道蒋东升逐渐正常后,就很少来东屋,像怕见什么人。
沈致多想,等到快开春的时候,真的一个人去了地里。
农活看起来辛苦,实则真的辛苦。
沈致顶着日头除草,晒头晕,热汗津津落下,滑到脖颈湮在领口,沈致只干了一亩地就累动不了了。
从蒋家到地里的路程长,李翠娟听说老在家里养伤,只有沈致出来干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