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力所把控。 也就是苍梧境里还有一个蓬来岛,天净国中还有一个三刑宫。以及已经被海族摧毁的另一个根据地里,曾经有东王谷的势力存在。 季克嶷和鳄锋孰强孰弱,轮不到姜望来判断。但历史几乎与迷界等同的娑婆龙域,底蕴肯定远强于浮图净土。 只是说迷界战争的烈度一直在两族有意无意的控制中,只在洞真层次下发生。这种岁月经久的积累,才没有完全的转化为战争能力。 以至于浮图净土能够和娑婆龙域打得有来有回。 同样年月浅薄的月桂海,能够和历史悠久的苍梧境杀得难解难分。真君皇主轻易不在迷界出手,是两族长期保持的默契。 这种默契当然有保持的必要。 若是迷界战场不复存在,无论是海族打到近海来,还是人族打到沧海去,都需要付出更多代价。但如果祁笑真个要掀翻娑婆龙域,则衍道之战几乎不可避免。 娑婆龙域和浮图净土之间的底蕴差距,在这次交锋中亦有体现。 娑婆龙域还有余力在壬午界域的界河设卡,浮图净土就只能封锁四境,专注于同娑婆龙域争锋。不过话又说回来。 只要皇主不出蛮王鳄锋有真人季克嶷正面抵住。 他姜望同陈治涛联手,又如何不能杀进娑婆龙域去? 姜望想了又想,仍是道:“祁帅只命我赶到娑婆龙域,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怎么做,还需要等待进一步通知。” “迷界传讯可并不容易,军令遗漏的事情常有发生。”陈治涛提醒道。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界河足有三里远。并不敢大咧咧地屯驻在河边。毕竟河的对岸藏着恐怖巨兽。 姜望道:“军机自决的道理我懂得,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咱们一定得好好把握.....所以就要麻烦陈兄多注意对面的情况了。” 陈治涛的眉头很重,摇头道:“同样的办法用不到第二次。对面如此机警,必然已有准备。”姜望鼓励道:“你想想办法,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了。” 陈治涛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此行还是要对方顶在前面,便犹豫着道:“这事儿难办,我琢磨琢磨吧!” 武安侯满意地点了点头,在空中踱步一阵,很是观察了一番战场环境,又道:“陈兄精通禁制之术,何不在此设些手段,以保证咱们的安全?” 河这岸的迷雾早已有之,那也是陈治涛设的,不让对面看清虚实。 眼见得这位齐国侯爷指挥自己指挥得这么顺嘴,陈治涛忍不住道:“请问侯爷您做什么?” “我需要思考全盘战略,好好想一想咱们应该怎样攻破此域。如无要事,还请尽量不要打扰。”姜望说完,便直接返回飞云楼船,关上房门,自顾养伤去也。 陈治涛在原地一阵沉默。 说不信吧,这厮的确军功得侯,也的确在战场上正面击破了鳌黄钟。说信吧,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我只不过推你出头当个盾牌挡个箭,你怎么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我?...- -... 五彩斑斓的界河彼岸,同样延续着沉默。 直到一个样貌老气的将领匆匆赶来,隔老远就开始大喊:“旗孝谦!”刚刚立成不久但极有条理的营地中,肃静非常。 海族战士们都利刃在手,严阵以待。 就连那些战争凶兽,也都呼吸缓慢,安静而凶狠地注视着界河对岸。那里全都被迷雾禁制所笼罩。 鳌黄钟大步穿行在营地里,如入无主之地,连声大喊:“旗孝谦!旗孝谦!旗孝谦!” 一个躬身挤在战士队列里、穿戴也与普通海族战士一般无二的高瘦海族,终是忍不住低头掏了掏耳朵,抱怨道:“叫魂啊.....” 他这一低头,立即便从那种严整的秩序里退将出来。在自然而然的状态里,成为不自然的一部分。 旁边的战士也是此刻才发现,主将竟然在身边! 当然,作为惊弦王旗孝谦的部下,这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跟随惊弦王作战,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惊弦王的命令无处不在,惊弦王从来不在。 鳌黄钟总算发现了兴师问罪的目标,大步冲将过来,怒声质问:“面都不照一个你就跑了?!”旗孝谦生得相当英俊,鼻梁高耸,眸色清亮。就是眉宇之间,总有几分惫赖。 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没有跑?” “我那是拼到最后关头,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战略性撤退!”鳌黄钟怒道:“你未有一兵一将之折损,竟望旗帜而逃,有带兵的资格吗?” 旗孝谦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第一眼就知道没有办法,何必浪费这个”拼到最后关头”的过程,徒耗战士们的性命呢?” 鳌黄钟愈发恼怒:“吾族行此险局,不可能没有牺牲。一开始就说好了,你我各据一界,背龙域而面人族,陷杀来犯之敌。对于这几路的进袭,咱们早有准备了,不是吗?你现在说没办法,是不是太晚了!” “那事先也不知道是姜望过来我这边啊!”旗孝谦理直气壮地道:“你和鱼广渊都一个逃一个死,我还用再浪费时间吗?” 鳌黄钟气笑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没眼光,说你有名将之姿,让你来参与惑世大局!” “那你回头去问问!”旗孝谦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旗孝谦怎么用兵,轮不着你指 点。你身为主将轻移本位,你那边出事了怎么办?” “什么玩意儿!不能接受批评是不是?”鳌黄钟很是不满:“我同仲熹皇主推演兵棋的时候,他都不这样!” 旗孝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个皇主老祖很了不起么?用得着隔三岔五往嘴上挂?搁这儿上香呢?! 但有个皇主老祖确实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