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神秘宇宙留给我们的问题。” 阮泅伸手在空中虚握一把,仿佛握住了星光—— “上下四方曰之宇,古往今来曰之宙。这就是宇宙,可以容纳所有瑰丽的幻想。” …… …… 玉衡星君临位,这一刻有无数人仰望星穹。 而在玉衡星辰之前,也只有观衍和姜望罢了。 五百多年前来森海源界的悬空寺悟性第一,和五百多年后来森海源界的古今第一内府,两人在已经稳定下来的玉衡星辰外并立。 一磊落青衫,一月白僧衣,跨越五百年的天骄并肩,他们相约一起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在这遥远星穹,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而他们做到了。 观衍斗争五百三十七年,从天上到地下,从森海源界到宇宙深处……处处与神相争,半步不退。 姜望斩杀燕枭数百次,生生杀服至恶之禽,最后搭起天阶,冒险立星楼,以助观衍。 最后一个成就了玉衡星君,一个近距离在玉衡星辰上立成了星光圣楼。 在那颗已经死去的神龙木之前,他们对彼此的承诺,都以最大的努力去践行了。 尽其所能,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那肆虐森海源界、图谋玉衡星辰千年的强大龙神,已是被镇压。 姜望看着不远处的玉衡星辰,好奇地问道:“它就是玉衡星辰映照诸天的本体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全对。”观衍说道:“准确地说,它现在是我的本命星辰,是这星君之位的根本,也是‘玉衡’这个概念的具现。它能算是玉衡星辰的本体之一,但它并不完全等同于玉衡。我可以借用玉衡星辰的力量,但玉衡星辰不等于我。” 这个问题大概很难让姜望以现在的境界听明白。 所以即便是观衍,也略想了想,才继续道:“如果把玉衡星辰比作一个池塘,我现在是这个池塘的主人,我可以光明正大使用池塘里的一切物产,可以随意引水他流……但同时其他人也可以下水,水中也有鱼虾鳖蟹,有水草水蛇……我们同时存在,并行不悖。比如你可以在这里竖立星楼,其他人只要锚定信标,也可以在玉衡的范围里立星楼。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 同时因为玉衡是一个概念的集合,所以我也不能像一般的池塘主人那样,可以随意驱赶外来者,我本身也需要遵循它的规则。当然在规则之内,我是玉衡之主。” “这个比喻并不是完全准确,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像玉衡这样的宇宙星辰,遍照万界。诸天万界亿亿生灵,都对它有不同的期待,在它之上寄托了不同的想象,它本身即是道的集合,无法真正被某一种意志完全统一。当然,我现在可以借用它的光芒,传述我自己的道。” 姜望大约是听懂了,但还是把这番话牢牢记下,方便以后再咀嚼理解。很多时候并非是智慧的问题,而是层次的问题。在不同的修为,或许就有不同的理解,观衍这番话本质上也是在向他述道。 “对了,前辈。”姜望又好奇地问道:“我看玉衡星辰先时变幻了很多形状,我想那大约是不同世界形态的表象……现在稳定下来为何是这副样子?跟您对星辰的理解有关联吗?” 悬浮在不远处的,是一个不规则的球形世界。原本的玉色已经敛去,现在看起来生机勃勃。其上碧色葱葱,繁树如海。 姜望补充道:“有点像森海源界。是因为木行元力的充裕,可以滋养生机,更适合您初成星君的这个时期吗?” 他非常珍惜跟观衍前辈交流的机会,每次都能在交流中获益良多。此时更是想听一听,堂堂玉衡星君对宇宙星辰的理解,以拓展自己知识的边界。 他觉得自己,可以算得上“敏而好学”了。 听到这个问题,观衍眼睛弯了起来,轻轻笑了:“这样她会比较习惯……” 姜望:…… 他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 这个话题他没法接。 轻咳了一声,转道:“前辈,我这星楼现在是……” 已成星君的观衍,举动间即有莫测之威。抓住他的星楼,一下子就把龙神砸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还随手帮他把星楼塑造成型。在这个过程后,又将那龙神的元神,镇在了他的星光圣楼中…… 实在是难以想象的手段。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这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他已经在星楼成就的时候,探索过了藏星海。 不同于五府海扫清蒙昧之后的明亮坦荡,藏星海是一片漆黑。 当然这种明亮与漆黑,都只是存在于神魂层面的概念,并不会真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