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可遮掩的,这是好事啊。”容安高兴的说道。
“回头他上你家提亲,便让你父母答应下来,顺便再考察考察,虽说知根知底的,但中间也有几年不见。
过关了,便择个吉日,我送你出嫁。”
听容安就这么将事情定下来,紫苏震惊又羞愧,“这怎么行,我还要服侍您呢。”
“说什么傻话,我又不缺服侍的人,若真留你到二十岁再放出府,你的大牛哥说不定早跑了,就算不跑,也白白浪费了可以厮守在一起的大好年华,那我可是罪过。”
见紫苏还要说什么,容安直接打断她,“不管是你,还是阿蛮,遇到喜欢的人直管告诉我,我风风光光送你们出嫁,在我这,丫鬟的终生幸福才是头等大事。”
这辈子她立志不但要多做好事,还要多成人之美。
紫苏听了红了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阿蛮还懵懵懂懂的,一看就还没开窍。
……
过了中秋,天气一日日凉爽起来,即便是骄阳当空的午后,也没有炽热焦灼的感觉。
萧瓒和徐景林在瑶光殿的东配殿里议事,徐景林是保州守将,不能离守太长时间,过两天便要回去了,所以这几天趁着有空,表兄弟二人一起探讨一下燕北的防守局势。
这一探讨便是两个时辰,和徐景林一起来的徐景秋早就把瑶光殿里里外外逛了个遍,此刻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紫藤树下的秋千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吱呀一声门响,东配殿的大门开了,徐景秋回过神,抬头看见萧瓒和徐景林一起走了出来,她刚要起身,但突然又打消了念头。
“你们过来推我。”她抓着绳索,理直气壮的要求道。
萧瓒和徐景林都觉得幼稚,萧瓒直接指了站在一旁的来福,说道:“你去推她。”
来福哪敢不从,迈着小碎步刚走出不远,就听徐景秋说道:“我不要他,我要表哥推我。”
这下直接点名了,徐景林幸灾乐祸的看了萧瓒一眼。
萧瓒有些头疼,他瞪向徐景秋,可徐景秋却半是挑衅,半是撒娇的迎上他的目光。
“你不推我,我就去告诉姑母,说你欺负我。”她笑哼哼的威胁。
萧瓒无语,都多大了,还玩小时候那一套,一不依她,就跑去母亲那里泪眼汪汪的告状,可气的是,母亲每次都无条件的给她撑腰。
“你就去推她一会儿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徐景林劝道,十分了解自己妹妹的娇蛮。
萧瓒自然也领教过,他认命的走过去,晃了一下绳子,徐景秋便荡了起来。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带着几分洋洋得意。
风从耳边吹过,她每次从萧瓒身边荡过时,看着他那张臭脸,心里却还是很满足,还有几分甜蜜。
“用力,我要荡的更高。”徐景秋要求道,声音里满是雀跃。
萧瓒多用了几分力。
徐景秋却仍不满意,“不够,我还要更高些。”
“你确定吗?”萧瓒没好气的问道,“摔下来我可不负责。”
“你怎么能让我摔下来呢?你要接住我啊。”徐景秋大喊道,秋千荡的太高,以至于耳边的风都呼啸起来。
“我干嘛要接住你,你自找的。”萧瓒说着风凉话。
徐景林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他们小时候也这样。
徐景秋是个要强的个性,喜欢别人都围着她转,他这个做亲哥哥的自然什么都让着她,可她却不怎么为难自己。
反倒很爱粘着萧瓒,要求这要求那的,大多数时候萧瓒也让着她,可惹毛了他,两人就会吵。
吵起来没完没了,看着还蛮有意思。
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两活宝,他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袅袅婷婷的身影站在殿门外,他一时愣住了。
而刚回府的容安看见殿内的景象,也愣了一下。
一个红衣少女坐在她的秋千上,长相娇媚可人,神采飞扬,萧瓒正在荡她,两人还斗着嘴,真是稀奇。
旁边还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他和萧瓒差不多身量,站姿笔挺,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容安观察了一下局势,又对这对年轻男女的身份做了估猜,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萧瓒不情愿的荡着徐景秋,忽然身后似有所感,他转过头便看见多日不见的容安带着她的婢女朝他这边走来。
她步履轻盈,白纹昙花芊纱裙裾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出优美的弧度,再看她气色绝佳,脂粉未施,却美目流盼,仪静体闲,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萧瓒看的愣神,早忘了自己在干嘛,那甩的高高的秋千便如撞钟的木桩飞速朝他撞来。
容安面露惊讶,想提醒他,但是晚了。
徐景秋的后背撞在他身上,从秋千上掉下来,刚好压在毫无防备的萧瓒身上。
看着叠在地上的两个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萧瓒第一时间推开徐景秋,自己先站了起来,徐景林则赶紧把自己妹妹也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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