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人听的目瞪口呆,知道内有隐情,却不想就是如此简单直接。
“那打晕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作奸犯科之人。”姜炎说道。M.biQUpai.
姜少陵点点头,一脸愤懑遗憾,“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半点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不用说,这个凶手肯定就是林氏的姘头,她撒谎,她说是你强暴了她,还杀了崔大郎。
朗朗乾坤,她竟然敢颠倒黑白,诬陷栽赃,为的就是保护她的姘头,让你来顶罪。”姜大夫人气的胸口起伏。
姜少陵闻言也满心愤怒。
之前夜里他悠悠转醒后,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而林氏好像大受刺激,一直在床上又哭又喊,倒是没对被他说什么。
可是更夫叫来衙差后,她竟当着衙差的面,指控他是凶手。
虽然早就察觉不妙,可当时依然是震惊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和崔大郎在他家前院喝酒,他的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我也是被打晕醒来后才看见她。”
姜炎始终沉着脸,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看来这件事的突破口还在林氏身上。”他说道。
“我们去找她。”姜大夫人火急火燎的说道。
姜炎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看向姜少陵说道:“你既然是清白的就不要怕,府衙的人如果提审你,你照实说,我不信他们不去调查,我们在外面也会想办法帮你洗清嫌疑。”
姜少陵重重的点点头,虽然心情压抑沉重,但还没到害怕的地步,而且他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从府衙出来,在姜炎的劝说下,姜大夫人和他一起先返回姜府。
二人已经折腾大半夜了,该回去稍事歇息,另外家里还有人在等消息,只怕他们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望穿秋水。
回到姜府,两人直奔姜老夫人的松鹤堂。
夜里出事时,他们没有惊动姜老夫人,考虑到她年事已高,能瞒一时是一时。
现在天亮了,家里人不见了大半,想来是瞒不住了。
两人进了松鹤堂,果然看见姜思娴和姜老夫人眉头紧锁的坐在桌边。
“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姜思娴最先看见他们,激动的站起身,又焦急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你大哥暂时没事。”姜炎答道。
他和姜大夫人一起坐了下来,两人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不等姜老夫人发问,他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一家人坐在一起,脸色或焦急,或沉重,或气愤。
“太无耻了。”姜思娴摇着头,一脸痛恨的说道。
尤其是听到父亲说,姜少陵是因为折回去取要送给她的木雕娃娃才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她心里还很难受。
“不但无耻,还丧良心,偷人也就算了,竟还谋杀亲夫,如今又嫁祸他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姜大夫人冷笑的说着,又气又恨。
姜老夫人没有抱怨什么,但是面色凝重。
“现在人证物证对少陵都很不利,赶巧容安又走了,不然还能帮着想想办法。”
众人齐齐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
巳时,姜炎出府去拜访一位旧友,这位旧友现在府衙任通判一职,多少也是能说得上话。
姜大夫人和姜思娴则一起去了崔家。
站在崔家大门口敲打了半天门,回应她们的是一阵死寂,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人在家。
可是她们知道,林氏在里面,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也都说亲眼看见林氏回来了。
压抑了满腔怒火和鄙夷的姜大夫人再也忍不住,用力一脚踹在门上。
“林氏,你做贼心虚了是吗?”她冲着院门大喊,全无往日的端庄和矜持。
原本还想忍气吞声的和她周旋一番,不想直接吃了闭门羹,谈都没得谈,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儿杀了你丈夫,现在我就站在你家门前,你怎么不出来叫骂,怎么不出来找我拼命?
你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一声都不敢吭,你这像是一个正在经历丧夫之痛的人吗?”
姜大夫人退后了几步,冲着墙头高喊。
“一点都不像,说不定你正在屋里捂着嘴偷笑。
你怎么能不偷着乐呢,你的奸夫杀死了你丈夫,你们却让我儿子顶包,好一招一石二鸟,以后你和奸夫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偷情了是吧?”姜大夫人气的直发抖。
一旁的姜思娴担忧的看着她,却并没有出言阻止。
“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还有死不瞑目的崔大郎也不会放过你,你和你那个丧尽天良的姘头,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大夫人骂完抹掉眼角气出来的泪花,带着姜思娴昂首挺胸的走了。
杨柳巷的女人们又都凑到了一起,各个都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听姜大夫人的语气,姜公子是替罪羊?”
“是啊,林氏的姘头难不成另有其人?”
众人一阵唏嘘。
“我之前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