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的尸体被从刑房中抬了出来,送去前院一处宽敞的大堂中。.
昨夜被扣押的几名西月国侍卫都已经被释放,此刻正听从西月使臣的命令围站在皇太孙的四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卓雅公主坐在堂中一侧,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站在她身侧的西月使臣则一脸冰冷愤然的瞪着坐在对面的萧廷等人。
西月国人笃定了皇太孙之死就是他们所为,所以又怎么会放心只用萧瓒带来的人验尸。
西月使臣已经命人回驿馆将他们自己随行的医官带来,人未到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动。
萧瓒倒是没有异议,众人一起在大堂里等着,气氛有些紧张和凝重。
容安走到萧廷身旁坐下,悄声喊道:“大哥。”
萧廷回头看着她,沉默不语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容安,别来无恙。”
先前两人在刑房内不便多言,现在趁着等候的间隙才说上话。
容安有些惭愧,说道:“我知道大哥住在这里,也知道你最近很忙,总是早出晚归,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登门拜访。”
“最近确实繁忙,我也知道你住在哪里,不过还没敢告诉熠儿,他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扰你清静。
原本想着等忙完了这阵子,咱们再好好聚一聚,没想到现在横生枝节,倒是提前见到了。”
说到这里,容安更加惭愧了,他看着萧廷由衷的说道:“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的思虑周全,我也很想念熠儿,今日不宜,等改日事了我定带着我表姐一起登门致谢。
昨夜多亏了大哥,否则我表姐现在只怕是万劫不复了。”
萧廷见容安一脸郑重感恩,不由侧头低笑道:“这事你可不能光谢我一个人,还得谢谢他。”
他说着眼神投向坐在上首的萧瓒,容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萧瓒正不苟言笑的注视着大门的方向。
萧廷又继续低语道:“那日皇太孙进城时恰巧与你表姐发生冲突,四弟将此事告知我,还让我这几日对你表姐那边格外关注一些。
你有所不知,这位皇太孙的风评很不好,出了名的荒淫无道,胆大包天。”
容安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默默的保护表姐,可是萧瓒却从未对她提起过。
若不是昨夜事发,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暖,刚要与萧廷再说些什么,便听门外传来禀报,西月国的医官到了。
医官与魏澜一起上前,堂中无关人等全部退下,包括容安和卓雅公主,毕竟两人都是女眷,理应回避。
容安很干脆的离开了,堂中除了两位大夫,便只剩下萧瓒、萧廷和西月使臣。
西月国的医官看见皇太孙的尸体,先是悲痛怆然的行了大礼,但还好很快稳住了心神。
他和魏澜一个从头一个从脚,错开查验。
很快皇太孙身上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诚如所有人看见的,他的两臂上有麻绳捆绑造成的轻微淤痕,腹部有一处碗口大小的淤青。
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伤痕。
一炷香后,魏澜和医官一起完成了初步检验。
“如何?”西月使臣看着医官急切的问道,其他几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他身上。
医官沉着眉头,斟酌后回道:“殿下的身体看起来并无中毒痕迹,身上的两处伤痕,一处在手臂,不可能致命。
另一处在腹部,结合殿下口中有少量出血症状,属下大胆猜测,极有可能是昨夜殿下腹部受到的那一击伤到了脏腑,导致严重的内伤,甚至已经出现了内出血症状,却无人察觉。”
医官说到这里,哀戚连连。
西月使臣目眦欲裂的瞪着萧瓒和萧廷,悲愤的怒吼道:“你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吧。
你们竟敢纵容侍卫对皇太孙动手,你们打了他,接着又将他五花大绑堵住嘴投入牢房。
让他有苦喊不出,有痛不能言,昨夜他定是在绝望和疼痛中死去。”
他说着眼眶通红,“皇太孙是我西月国女皇陛下唯一的孙子,他如此屈辱的死去,你们必须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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