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族被分配了三十三户的安置流民,唉,开荒开荒,开了田给谁?” “就是,再增加一亩,家里的族田都要触碰到万亩红线,开了也只能让官府低价买去,再又给那些泥腿子去种。” “你们说,这修路我们大伙凑点钱就算了,怎么整备县兵,剿灭苍山群盗还要抽我们的家丁。” “那苍山群盗是一县之力能剿的吗?北安郡和苍北郡都懒得管他们。” 主位上的赵淳望着下面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家主们,不由地笑了笑,看来大家都是有情绪的。 然而很快一个随从送来的消息,就让他有些恼火。 “周家不来就算了,他们要剿匪,这史家、郁家又缩在那里保持中立?!” 赵良骥见父亲情绪有些激动,连忙道:“这两家反正来不来都一样,名义上的县豪罢了。” 赵淳眉头皱了皱,孝顺是孝顺,可就是太年轻,看事情不够深。 不对,还有个年轻人可像个老油条,少年锐气也半点不缺。 不知为何,现在看到自家儿子,赵淳就想起周柏,并将其与之对比。 “咳咳,各位,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新政,不如一起给县尊联名上书如何?”赵淳摇摇头,咳嗽两声,出声发表自己建议。 这才是他的目的,裹挟民意,让纪鸿泽屈服,最后声望大减,那平苍县又是赵家拥有最大话语权。 “就是,前面县尊留下的规矩不是挺好,何必要改呢。” “我支持!”很快,依附于赵家的几个乡族纷纷附和。 然而更多的家主都纷纷哑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表态。 这种事做成也就算了,万一没成,堂堂百里侯挑几家收拾还是没问题的。 “不如等等周家剿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