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孝,惹母后生气,请父皇责罚儿臣,莫要怪罪母后。”
听到这儿,皇上气不打一处来,问道,
“你可知晓,要不是她磕绊了一下,那剪刀可是奔着你的胸口去的!”
俞景瀚还记得那个画面,还记得她母后充满恨意的疯狂眼神,闭上了眼睛,脆弱的说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同理,儿臣现如今已然是废人一个,且儿臣的命是父皇、母后给予的,父皇母后想要,儿臣便给的起。”
听到这里,怔在远处,皇上没想到他最骄傲的儿子竟然存了死志!
皇上也不由得惭愧,想是这个皇位真的让人变了性,真真的是天家无父子,只有这个傻小子还顾念父子、母子的亲情。
皇后疼若珍宝的四皇子知晓了消息,连话都不敢说,躲在宁王府里当缩头乌龟呢。
他倒好,昏迷了这么久,听到皇后被赐死的时候,挣扎着醒来……
转念又叹了口气,他和皇后又有什么区别呢,抬抬手招来了李公公,
“拟旨,就说昨日朕梦见太后,思念甚重,皇后仁孝,代朕去皇家庙里为太后祈福。”
俞景瀚听到这个处罚明白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了,便请求出宫回府休养,皇上见他执意离开,没办法只能让他再休养一日。
第二日便派了很多人护送俞景瀚回府,并且安排了人在王爷府守着,以防有人扰他养伤。
比如,四皇子宁王已经多次被拒绝入内,已经气急败坏了,在大厅里骂骂嚷嚷,
“俞景瀚,你个不孝子!母后如此,你竟不去相救!母后说的不错,你就是个扫把星!”M.biQUpai.
外面的侍卫立在左右,将剑拔出,沉声说道,
“宁王慎言,陛下口谕,如有人扰了贤王,可立斩当场。属下不敢冒犯,只能带宁王殿下入宫面圣了。”
宁王停了片刻,见他大哥还没出来,顿时慌了,母后不在宫中,外祖一家又倾覆,他真的不知何去何从了……
俞景瀚知晓了此事,这便是皇上能做的极限了,现如今他未死成,也懒得在京城和多方打探的势力周旋,也不想因他父皇不知维持多久的慈爱而继续做那靶子。
到了原定要去封地的日子,俞景瀚拖着伤体,便提前去拜别皇上,皇上多方挽留却不能,只能多加赏赐。
因为上次皇后的事,也不敢再赐人给他,好像婢女男仆都不合适,皇上想保护俞景瀚敏感的心思,只能在物质上多加补偿不让他亏到。
皇上看着俞景瀚逐渐消失的挺拔消瘦的背影说着,
“朕可能真的失了最好的太子。”
李公公心里打颤,这话可不好听,便劝慰道,
“父子天性,贤王纯孝,定能理解陛下的一片慈心。”
皇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交代着,
“接下来每旬将宁王叫进宫几次,若朕有空便考教他,若朕没空,让他坐在这儿喝茶吧,过个半个时辰再让他离开。”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李公公以为皇上要将废太子的愧疚弥补在宁王身上。
听到后半句,便了然,现如今,怕是没有比宁王更适合做靶子的了。
这边贤王出京,无论这些人存了什么心思,是观圣意也好,还是忠心不变也罢,众人相送,贤王因病躺在马车中,并未相见。
众人心中各异,但是大多都心存惋惜,而后心思各异,都觉得这京里要乱起来了……
皇上听闻贤王一个也未见相送臣民,叹了口气,“终是伤了心,竟谨慎如斯。”
说是这么说,李公公却明白,皇上心中很满意贤王的谨慎。可以说贤王自平三藩回来,每每走的一步险棋,都走在了皇上的心里。
京里自废太子离京,太子未定,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潮汹涌……
而曾经的土匪山--牛儿山如今是鸡飞狗跳......
“他奶奶的,我们一群人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顶着太阳,出工出力的种这点子粮食!竟然要交出去那么多!剩下的不够塞牙缝的,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曾经的山匪乌老三看着大发雷霆的春花,赶紧狗腿的跑到春花身边,附和着,
“说的不就是嘛,我们牛儿村的人就是过不下去才当土匪的,种地就是不如当土匪来的痛快!”
听到这话的春花提了乌老三一脚,切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牛儿村的人,你们自己当了土匪还去抢劫自己村里的东西,好意思!当时踢你一脚算轻的。今天你们几个有没有去帮牛儿村的人去干活?”
说到这个,乌老三还感觉自己的胳膊疼呢,不过自从跟了春花当家的,那真的是扬眉吐气。
不说春花当家的给他们干活发工钱,还让他们去村里帮忙,时间久了,他们曾经因为他们当土匪在村里抬不起头的父母家人,如今在村里哪个不羡慕!
最关键的是还跟着刘三儿爷学拳脚功夫,还跟着春花当家的学打猎,反正就是一直没饿着。
就是今年,即便大家在努力,靠天吃饭的牛儿山收成还是不理想,这也就算了,可是今年赋税居然又高了!
这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