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近来处置的官员,空下来的缺位一时难以填补,下面一些官员想塞下一些人进来,被属下婉拒了。
不过长时间空缺,确实容易出问题。属下想请王爷的意见,可否从前几年的秀才里,重新考核,择优选拔,直接为官?”
俞景瀚想了想,问道,
“辉城和宁城的书院最好的有哪几家?”
这边俞景瀚谈着书院的事儿,街上的春花就看见了一众书生正在吵架。
这对于春花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毕竟她只见过武将打仗,不知晓这文绉绉的文人打仗是不是也会动粗,还是就张着一张嘴干吵架。
春花拿着一袋子的瓜子,跳上了房梁,一边吃,一边看。
“你们青山书院每年比试都会输给我们南山书院,这说好了的,这水榭阁我们有优先使用权的,我们来了你们就得避让!”
一个紫衫书生好不得意的说着,很明显是个一呼百应的主儿,后面跟的书生都在应和着。
对面的青山书院脸色很不好,不过还是有一个站了出来,不疾不徐、有理有据的说着,
“我们愿赌服输,自然是懂规矩的。我们今日前来之前,可是问过你们南山书院的,是你们南山书院的书生说的今日没有活动,不来的,我们才在这儿举行诗词会的。本着先来后到这一点,我们今日也不应该给你们避让才对。”
春花将瓜子皮吐了出去,想着,呵,还是个熟人,这不是木婉兮的兄长,叫什么来着?
春花还没想起来,就听见下面的人叫道,
“木骁!你不要自视甚高,即便你爹是青山书院的院长,你还不是考了两次才得了秀才。
你们青山书院都是一些资质差的,如何同我们南山书院比?我劝你识相一点,像以往那般避让着我们才好。”
哦,对!叫木骁。
春花饶有兴趣的看着木骁,即便被这样说着,面色也不改,春花顿时有点欣赏这个木骁了,想她就做不到,容易被激怒,不好!
木骁身后的一个青衣书生站出来说着,
“起码木兄考上了秀才,齐旭,你考了多少年了也没有考上,你靠着你老爹,你是吃奶娃娃吗?”
南山书院和青山书院的一言不合,谁也说不过谁,便推推嚷嚷起来,春花看的牙都露出来了,乐得开怀。
心道,原来这书生打架和那个牛儿村的村妇打架差不多,哈哈哈,扯袖子,扯衣衫,扯头发,实在好玩。
春花居于高位,下面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木骁躲过一个人抓他头发之后,跑到另一个书生耳边嘀咕着什么,又递给他什么东西。
就看见那个书生突然冲着一个紫衫书生走去,刚碰到,就倒下,抱着脑袋喊着杀人了。
其他人被这声音吓到了,赶紧分开,看到抱着头的那个书生手指间露出了红色的液体,吓得往外跑。
青衫书生要去追着报官,被木骁拦下来了,走到那抱头的书生面前,将人扶了起来,擦了他手指间的液体,温和的笑着说,
“遇到他们那种无赖,自然不必和他们多费口舌,难为贤弟了,为了我们不受伤才想出这个办法的。我们继续唱诗吧,难得的机会。”
顷刻之间,几个青衫书生拾掇了一番,瞬间又成了翩翩公子,白面儒生了。
正当春花听着那吟诗作对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看到之前对木骁叫嚣的那个书生,叫齐旭的,带着几个打手,抄着家伙就往这边跑。
春花看着那些吟诗作对的儒生虽然吓的面色惨白,却没有一个逃走的,这倒是让春花刮目相看了。
听着那齐旭指挥着后面的打手包围了这群青衣书生,叫嚣着,
“去,将木骁后面那人绑过来,我要亲自把他的手打断。”
春花左右看看,青衫书生与那些人厮打起来了,很明显不是那些打手的对手,几个书生都被打的趴下了,还在护着那个书生,防止他被折断了手。
转头又看着那齐旭嚣张的样子,春花想了想,从房梁跳了下去,几下,那个打手就被掀翻在地。
齐旭看着情况不对,看着春花身上的衣服,他记得,那是贤王府上的侍卫的衣服。
看着他的脸,齐旭觉得他真是点背,他爹特意带他去街上看过的,是那个恶霸侍卫,一脚将总督下面踢坏的家伙。
夹着腿,扔下手中的木棍,转身要跑。
春花一脚将人踢趴下,问道,
“还随便打人吗?”
齐旭一脸鼻血,赶紧摇头,见到春花退后,站起来就跑。
春花摇摇头,心道,怎么一点文人风骨也没有,回头看着一群衣衫凌乱的书生,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一脸崇拜的看着春花。
这让春花十分受用,看着木骁拱手说着,“谢大春小哥儿,你这又救了我一次,不过刚才的齐旭的爹是参事,你不会受到影响吗?”
春花看着木骁鼻青脸肿的还关心她,想着她有理她怕啥,笑着说,
“放心吧,无事,我走了。”
留下其他青衫书生围着木骁问那人是谁,木骁告诉他们那是贤王的贴身侍卫,随后意味深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