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端起茶,状似将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点了点头,好似颇为认同一般,问着,
“哦?也就是说齐参事状告的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大春,诸多恶性中,你们说的最多的就是无故打人,致人伤残的。齐参事,你认为按历法,应该如何处置比较好呢?”
齐参事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俞景瀚,见他神色不明,想着不过是个侍卫,如果后续找证据,他随便收买几个人罢了。
齐参事这般想着,倒也没有什么,一个贴身侍卫这般横行霸道,想必对主子的名声不佳,贤王也许也是恼怒的,便低头说着,
“回王爷,按历法,此等人应该受二十大板,下大狱三年,情节严重的可斩首示众...”
俞景瀚往椅子上靠着,放下茶杯,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不好吧?不会过于严苛吗?”
其他官员觉得这废太子太妇人之仁了,而齐参事觉得事情成了,自家儿子也没白挨一顿打,跪在地上回道,
“回王爷,事关王爷在百姓中清誉,万望请从严处理。”???.BiQuPai.
俞景瀚听了,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长,吩咐道,
“去吧,把齐参事的儿子按照他说的办吧。”
侍卫长心里着急,甚是害怕王爷趁机发作了大春侍卫,如今这状况,幸好王爷圣明!
几个侍卫立马动作,喜滋滋地就将齐旭架起来往外拖,齐参事反应了一瞬间,赶紧抓住自己的儿子,立马跪地叩头,喊着,
“王爷,臣状告的是大春侍卫,不是犬子,犬子是被大春侍卫打的啊。王爷明察啊。”
俞景瀚抬手示意,侍卫长直接将刀架到了齐旭的颈上,吓得齐旭浑身发抖。
俞景瀚将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吓得众人一抖,问道,
“大春为什么打你!你如果不说实话,要不要等人回来对质!那个时候,你可就是欺瞒于本王了!”
齐旭一向靠着他爹逞凶,实际上胆子很小,双腿瘫软,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带人去打青山书院的人,就被那侍卫踢了一脚……”
俞景瀚站了起来,走到齐参事的面前,低着头,似笑非笑的说着,
“哦?齐参事,你看你不是说罪行是无故伤人,致人伤残吗?齐参事的儿子的罪行稍一查探,怕是不止啊。看来本王的贴身侍卫还做了一件好事呢!”
说完了,摆摆手,那些侍卫甩开齐参事的手,捂住齐旭呼救的嘴,粗鲁的拖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王爷不是个好拿捏的,最起码是要护着自己的侍卫的。
俞景瀚环视了一圈颜色各异的官员,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齐参事,轻笑着问,
“齐参事,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之前的所有行为,本王都无所知啊,你们每天都来试探于本王,真的是觉得得到你们想要的吗?”
齐参事看了看周围刚才支持他的的同僚,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抬头看着俞景瀚,
俞景瀚走回坐下,了然的问,
“大春作为本王的贴身侍卫,也只有今日没有本王随行,你说的恶霸名声又是谁花了银子传的呢?嗯?是谁败坏了本王的清誉?”
齐参事略带惊恐的看着俞景瀚,他们谁都没想到,俞景瀚才来这么几天,这些私密的事儿,俞景瀚都了如指掌。
他们最近不断来人试探,今日他儿子满脸是血的跑回来,他以为他的机会来了,可以借此让贤王爷作为补偿,将他提升一番。
他后悔了,不应该做这出头鸟来试探俞景瀚的,他们都错了,虎落平阳,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欺的!
俞景瀚看着齐参事一脸死灰,随手指了一个刚才还在帮着齐参事说话的官员,说着,
“今日听了各位大人的话,本王甚是欣慰,这辉城历法严明,相必不惧审查。
就你吧,近来何大人事务繁忙,就由你来负责辉城的自查,查出问题的直接审判,抄家出来的东西全部充库,正好你们近来各个门路都缺银子。”
看着被指到的人跪地叩首领命,俞景瀚悠悠的补了一句,
“好好做,自查做的好了,等何大人再审查的时候,你可是个好帮手。”
经过了这么一遭,这些大人谁也没有心思再汇报了,一个个心思各异的离开了王府,都在为这自查而担忧,赶紧回去告诉自家人,最近万不可再招惹那煞星!
俞景瀚眼色暗沉的看着那些大人的背影,心道,本来他们安分也就罢了,他懒得去处理他们。
这倒是一个个往他门前撞啊,之前觉得大春的名声如果不佳,那么那个木婉兮一家文人,断是嫌弃的。
俞景瀚觉得他是在替春花审查那家人,毕竟那姑娘配不上他的贴身侍卫,以防春花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看着郑公公过来换茶,俞景瀚吩咐道,
“你去花些银子,过几日我要听到本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是个侠义心肠。”
郑公公小心的将茶放在了俞景瀚的手边,试探着问,
“主子,可是所有的贴身侍卫?”
俞景瀚端起茶,刚递到嘴边,抬眼瞥了一眼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