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贾继才是不是傻?怎么会因为想要报复自己的家人,去刺杀王爷呢?他当官不是一样可以反过来压制他们,报仇雪恨,那样岂不是更爽快吗?”
胥二看着春花一脸惊讶的样子,觉得这才对,这才是探讨谈资的正确情绪,于是起了劲头,继续说着,
“说的也是呢,他自己交代,他姨娘被害死了,前几日,他的亲妹妹还没及笄,又因为那嫡长子要做一笔买卖,将她卖给了外地的富商,那小姑娘抵死不从,自杀了。
贾继才说他等不及做官了,而且他内心也是不相信官场的。
他说官员也和那些富商豪绅相勾结的,所以他才想出了这样玉石俱焚的办法,他没想伤人的,他只求一死,而且死前想拉他们全家下地狱而已。
哦,对了,他还让王爷代他转达他的歉意,抱歉辜负了你对他的赏识,也抱歉伤了你。”
“哎,最可恶的还是这群狗官,官商勾结,不给人活路!那他最后的判决是什么?”
看着春花一脸激愤的说着,胥二也异常认同,他作为王爷的暗卫,看到了太多的黑暗。
像春花这样善恶分明的人,着实难得,难怪看了那么多人的主子会对春花另眼相待。
最后的判决?
贾继才的家人全部被彻查,确实牵扯了不少命案,涉及的人都被处斩了,而没涉及的人被流放到了边关,而贾继才...
“被流放边关了。”
“嗯?没有被处死吗?”
胥二看着春花,听到她的问题,其实也是他们暗卫之前的疑问。
如果说,改变王爷的主意,应该是贾继才说的最后的那几句话吧。
贾继才在让王爷代为转告春花致歉之后,还说了几句话。
他轻声对王爷说着,世间暗淡,尤其是钟鸣鼎食之家看到的黑暗更多。
所以,看到那样一团让人温暖,又给人心里阴暗角落照亮的火焰,都想据为己有,人之常情。
可是,若是没办法给那团火焰一处合适的位置,势必要伤人伤己的。
想是贾继才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敢和王爷说那话,而后,王爷和他讲了边城的事情,讲了战场的事情。
让他不要自怨自艾,平白浪费了自身多年的寒窗苦读,也为了免于更多的人像他母亲和妹妹那样,让他去边城发挥他的余热。
春花和胥二边往王府赶的时候,边一起讨论着这贾继才的事情,有了这个谈资,倒是也快。
而关将军那边,略带迟疑的问了一句,
“王爷?你是说,让老臣当大春侍卫的师傅?还让老臣教大春侍卫画画,习字?”
俞景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抬头问道,
“有什么疑问吗?”
关将军一脸苦涩,念叨着,
“王爷啊,是!老臣没完成您的交代,可是那个刘虎和乌老三软硬不吃啊,老臣调查过了。
老臣拿刘虎可以和那个农户女在一起的事儿引诱他,拿乌老三老家可以免赋税,光宗耀祖来引诱,都不行,他们就是要跟着大春侍卫啊,也不知道,大春侍卫哪来的那么大魅力!”
说着说着,就成了夸赞春花了,关将军赶紧将话题绕回来,说道,新船说
“您看,王爷,老臣都这般努力了,实在不是老臣不尽心,王爷你这般惩罚老臣,哪里说的过去呢!
再者说,王爷是了解老臣的,老臣哪里会画画,习字啊!老臣教他枪法和排兵布阵还差不多!”
看着关洪一脸气愤,俞景瀚点了点桌子,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道,
“关将军,最近你先在小院里教她枪法和排兵布阵,等过一阵,本王给你消息,你和大春说,请本王帮你教他画画和习字!”
这让关将军不懂了,好奇的问着,
“这个...王爷不是前一阵将大春小哥儿收为徒弟了吗?何必这么绕一圈呢。”
俞景瀚听到这个就想起了那句话,咬着牙说着,
“你也当她师傅,难道想和本王平辈吗?所以你收他为徒,本王不会当大春的师傅的!”
不知道俞景瀚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关将军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等春花回王府的时候,还没等修整一番,就被关洪将军袭击了,胥一在旁边给春花扔了一把枪,两个人便在小院里对打了起来。
俞景瀚背着手,胥一和徐公公跟在后面,看着二人对打。
要说这春花简直气人,愣着挨打一会儿,就将关洪的枪法反用回去,打得关洪节节败退,而后看着关洪使出新招数……
循环往复,直到关洪喊停,春花也是一头汗,胳膊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而沁出了血。
俞景瀚见他们停了,蹙着眉盯着那抹红,转头便离开了,郑公公跟了上去,听到俞景瀚的吩咐,
“你去,给她重新包扎,告诉关洪,先练她兵法,最近不要练枪法了。”
整句话没有说出一句春花的名字,郑公公也听明白了,顿住了脚步,看着俞景瀚的背影,觉得近来的主子,心思很难猜。
过了几天,郑公公更是不解了,这主子最近怎么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