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春花倒是对这人刮目相看,听着冯依语还在为邹家衍脱罪,喊着他是被蒙蔽的。
春花上前一步,反问道,
“被蒙蔽就可以叛国吗?被欺骗了就可以随意伤害人吗?”
冯依语听到春花的话,盯着春花明亮的眼睛,怔了怔,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
看着俞景瀚没有动静,邹家衍叩首继续说着,
“王爷,邹家一切都可由官府查封,小人愿写一封信,邹家暗中还有一银庄和暗格,里面是邹家几辈所有,如今小人自知罪该万死,愿将一切悉数献出,以赎己罪。”
俞景瀚听了,知道这是换冯依语的命,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的事儿,我已上报朝廷,不日你们便会被押解回京。至于这位冯姑娘,这点小事倒是举手之劳,就是不知她的想法如何?”
冯依语双目通红,抬头看着邹家衍,哑声问着,
“邹家衍,我再问一句,我若倾家拼命救你,你可愿娶我?”
邹家衍愣愣的看着冯依语,僵硬的撇过头,说道,
“之前没有可能,之后也绝无可能,我就是死,也和柔儿死在一起。”
“邹郎,我有你的孩儿了,你就算不救我,你救救你的孩儿啊。”
冯依语听到邹家衍的话,后退了一步,双手颤抖,盯着邹家衍,闭上眼睛跪下,叩拜俞景瀚,
“求王爷允许我陪衍哥最后一程,只要他到了京城,无论他生死,我自会自行回家。”
转过后,面目沉静的看着梗着脖子不看她的邹家衍,决绝地说道,
“邹家衍,幼时,你救我一命,我缠你十余载,是我的错,如今,我伺候你最后一程,此后,天高水长,我绝无念想。”
俞景瀚挑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说道,
“遂了你的愿又如何,胥五,去准备吧。”
看着站着发呆的春花,俞景瀚拿手在春花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走了,还没看够?”
春花将眼珠转了转,看向俞景瀚,又撇开了眼,出了营帐,问道,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情谊吗?”
俞景瀚想了想,也不甚明白春花问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这算是比较复杂的男女之情了,大春你不要受他们影响。”
春花乖乖点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俞景瀚,随后立马转开了视线,听到俞景瀚的吩咐,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回府,这边的事儿关将军自然就处理了。”
当天夜里,春花晃悠到帐篷外,胥五看着春花第三次晃悠过去了,再一次问道,
“大春,今晚肯定不会有人来救人的,那二皇子都被关将军擒拿回来了,正等着同那宣国谈判呢。”
春花看了看那个毫无动静的帐篷帘子,又看了看胥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迟迟疑疑的往回走,却听到帘子被掀开的声音,转头看见了冯依语端着水盆往外走。
站定了片刻,抬脚跟了上去,胥五看着,恍然大悟,难道大春一直在等冯姑娘?辉城还有一个木姑娘......糟糕,这个要不要禀告王爷啊?
不知道胥五那纠结的心思,春花一路跟着冯依语,知道冯依语回头恼怒的说道,
“你个无耻之徒,大晚上的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搜我身的事情还没完呢!”
春花听到搜身的事儿,挠了挠后脑勺,说着,
“你不用谢我,我今晚跟着你是有个事情想问你。”
冯依语气得将水盆扔到了地上,喊道,“我谢你!”
春花弯腰捡起盆子,递给冯依语,说着,
“不用谢的,我想问你啊,你怎么确定你是喜欢邹家衍那家伙的啊?”
“你才是那家伙!邹家衍是......”新船说
冯依语突然神色黯然,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着,
“你干嘛要问这个?”
春花难得的难为情,低头踢了踢地上的沙土,说着,
“我比较好奇喜欢是什么感觉?”
冯依语看着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冷面侍卫,没想到心中有人了,还如此娇憨,突然感觉自己是长辈了一般,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说着,
“喜欢啊,就是看见他,心就控制不住的跳,是近在身边时时想凑在他身边,不在身边的时候又念念不忘,就是即使不开心,和他在一起,也会开心,是看见他不开心,你就会不舒服。”
冯依语声音越来越低,叹了一口气,又愤恨的说着,
“所以,我当时以为是成全他,谁知那个女人是奸细,早知道,即便是拿我祖父压他,也要让他离开那个女人的!”
看着冯依语双目泛着泪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
“我很佩服你,欣赏你的成全,也欣赏你义无反顾的来救他,更欣赏你如今要去京城伴他一程的决定。你的气魄洒脱,毫不输给任何儿郎。”
冯依语看着春花一脸认真的样子,退后了一步,拿起春花手里的木盆,一边走一边说,
“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喜欢衍哥,他死了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