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抬眼看着额头上的手指,又想起之前要咬一口的冲动,听到俞景瀚调笑的话,赶紧退后一步,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说道
“我...我才不去,那个,俞景瀚,我要沐休!”
俞景瀚看出了春花的异状,伸手摸了摸春花的额头,低头关心的问道,
“不舒服吗?”???.biQuPai.
春花晃了晃头,说道,
“我要沐休,反正不舒服,要两天,不,得三天吧。”
“你莫不是忘了?这一个月你的烧鸡烤兔还有沐休都没了?让你不顾性命不听话的去战场!”
听到俞景瀚严厉起来的样子,春花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胳膊里,闷声闷气的说着,
“就要三天沐休,要不然我想不明白。”
俞景瀚仔细辨别了一下,问道,
“想明白什么?”
春花小声嘟囔着,“想你为什么这么好,想我心里为什么不舒服!”
“什么?”俞景瀚弯腰侧耳听着,也没有辨别出来。
气得春花站起来刚要吼出来,就听见了外面郑公公的声音,
“王爷,京中来人送喜讯。”
俞景瀚拍了拍春花的头,示意春花等一下,说道,
“进来吧。”
郑公公看着春花在俞景瀚身边,毫不意外,说着,
“宁王的侧妃赵氏诞下皇孙,宁王府特地派人来送信。”
郑公公顿了片刻,抬头又看了看俞景瀚的脸色,又说了一句,
“京中还传了口信,说是宁王以弟弟已成家有子,替兄长担忧,正在为王爷谋划亲事,欲奏禀圣上。”
俞景瀚不怒反笑,坐下,哼道,
“替本王谋划亲事?他好大的脸面,以为赵氏生下了皇长孙,他又受父皇宠爱就肆无忌惮了?哼哼,如果其他人诞下皇长孙,尚且还有一拼,当年本王可是同父皇陈述过情意的,加上太傅老人家因此退居回乡。这赵氏诞下皇长孙,怕不是催命符?”
郑公公听到俞景瀚这般说,略微担心,劝慰道,
“王爷,赵氏已嫁给宁王做了侧妃,如今又诞下了皇孙,即便是看在前太傅大人的面子,王爷也万不能再忧心那赵氏的性命了。”
俞景瀚听到郑公公的话,知道他是误会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吩咐着,
“去整理一些礼品让那人带回去吧。另外,去信给萧沐熙,告诉他,受宠的皇子后院怎能如此安静呢?那不是愧于皇上的恩宠?让他帮本王谢谢本王的好弟弟的好心。”
郑公公退下之后,看着春花一脸震惊的样子,敲了敲桌子,问道,
“怎么?听到了什么让你这般震惊?”
春花歪头看着俞景瀚,问道,
“我听闻过一些消息,你弟弟抢走你原本未过门的小娘子,这次诞下皇孙的赵氏就是她吧?”
俞景瀚没想到春花连这个都知道,点了点头,知道春花对他最是心软,假装伤心的躺仰在椅背上,捂着眼睛说道,
“是呢,哎,没办法,赵氏本就比我年幼四岁,同我那弟弟同岁,他们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吧。更何况我是废太子,良禽择木而栖,很正常的。”
春花见俞景瀚状似伤心的样子,略有不忍,上前抓耳挠腮的试图安慰,说着,
“你很好,待人也好,那个赵氏眼睛不好的才不选你。而且,而且,那个小叔子抢嫂子,原本哪儿都有的,我之前在村里就听过一些,哈哈,所以你也不算太可怜啦,不伤心哈。”
俞景瀚听到春花的话,手下的眼皮跳了跳,想着算了,不用春花安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嘴里冒出什么词呢。
将手拿下来,刚要坐直身子,看见春花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低垂着眼睛,看着那红润的,双唇,不由得靠近,谁知春花赶紧站直身体,背过身体,局促的说着,
“我...我就是看你有没有偷偷哭,那个,俞景瀚,我真的要沐休,三天!你扣我银子好了。”
说完,春花也没有等俞景瀚回答,飞快的跑了出去,留下笑容僵住的俞景瀚,不明所以。
春花一口气跑出了王府,撞了好几个人,出了王府,站在街上,春花才停下,不断喘着气,回想起刚才她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俞景瀚的鼻子,他的手指,还有嘴......
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她是不是饿了?不然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为什么刚才感觉嘴巴空空,为什么会有牙齿痒痒的感觉。
春花一直知道俞景瀚是好看的,也知道他一直对她很好,很纵容,春花一直认为,俞景瀚同爹娘,老秀才,刘三儿他们是一样的,可是她不会想去咬他们,也不会看着他们就心跳的快吐出来了!
好像回到了战场上的那个晚上,那个背影挡在她的前面,向她伸出来的手,那利落的身手,甚至是染上鲜血的硬朗面容......
当她看了邹家衍三人的关系,问了冯依语,突然明白了为甚么有那么一句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春花略微明白了一点,她好像因为俞景瀚的救命之恩,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