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扫了一眼浑身哆嗦的里长,心中知道这个终究逃不过这里长的事儿,不过,如今,不适合多做审视,只是交代了一句,
“你来带路,本王要进山!”
“王爷!山上刚刚崩塌,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次山崩,望王爷三思!”
“无须多言,带路,你们带好用品。”
看着俞景瀚一脸执着,谁也没敢多言,毕竟王爷近几日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统共也没合眼几个时辰,每日睁开眼睛就是找春花主子。
虽然王爷也没有太多表情,可是谁都知道王爷处于崩溃的边缘,谁也不忍心说什么。
“王爷,这儿有血迹!”
“王爷,这个人身上的痕迹好似被野兽咬死的,看周围的脚印,应该是老虎,体型不会小了。”
俞景瀚上前去看,是陌生的人。
“王爷,这个人是被一箭穿胸。”
“王爷,这里有被挣开的绳子。”
看了一眼那一箭穿胸的痕迹,心中微动,想着那射箭的手法,又听到被挣开的绳子,俞景瀚眼中闪现希望。
快走了几步,将那被挣脱的绳子握在手心,查看了一下那绳子断裂的痕迹,明显被大力挣断的。
俞景瀚神情激动,握住那绳子,转身出去,吩咐着,
“继续向深山探查!”
“王爷,那边的山就是土石流的中心地带,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山崩,我们要不要等等再去。”
“本王再说一遍,现在启程!”
俞景瀚厉目扫视过去,转头吩咐侍卫长,
“留一队人在这附近继续搜查!这边有三把刀,一个弓箭,起码三四个人,而尸体只有两具!
去查找附近血迹,顺着血迹继续寻找!”
“是!王爷!”
再往上走的时候,马匹已经上不去了,很多路都被山上的滚石挡住,还有一些地方被土石流覆盖住。
“王爷,这边有老虎的脚印。”
俞景瀚上前查看,淤泥上印着一串大大的老虎脚印,顺着看过去,这脚印蔓延到深山里。
俞景瀚皱着眉头沉思,如今危险的时候,老虎怎么会往那边走?
还没等俞景瀚想到什么,胥一就叫起来,
“王爷!这边的坑里挖出了一个人!”
俞景瀚走过去,看了看,已经面目全非了,盯着这人,吐出一个字,
“搜!”
胥一等人蹲下开始搜身,一会儿的时间,从他的鞋里搜出了一个令牌,胥一看了一下,顿了片刻,转身迟疑的将令牌递给了俞景瀚。
俞景瀚没有接过,低头扫了一眼,眼神冰冷,抬头看着那具尸体,面目冷肃,浑身气势冷冽,握紧拳头,说着,
“将人挖出来带回去!继续挖,继续搜!”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都已经在下沉了,可见绑架春花应该就是这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死了,那春花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可是俞景瀚没有说话,他们只能继续往前挖......
俞景瀚现如今的心也是恐惧着,藏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得一握再握,阻止它们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前面。
回头看了一眼老虎离开的脚印,转身对着胥一吩咐道,
“你让他们继续挖,你带暗卫去顺着老虎的脚印追去,看看能发现什么?”
“是!王爷。”
胥一如今不敢说什么,生怕刺激到俞景瀚,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春花对于主子意味着什么!
主子为了能和春花正常成亲,正常生儿育女,在京中正在筛选合适的人选去站队,王爷身后的将士和势力那就是一块肥肉,真的要帮谁,谁的可能性就更大。
这样的事儿,对于之前的俞景瀚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不是作壁上观,也绝对不会掺和进去。所以京中的萧沐熙知道了俞景瀚的决定不仅仅是气愤,更是急切!
“王爷!这边挖到了一只靴子!”
俞景瀚看着侍卫手里的靴子,伸手抢了过去,抹了抹上面的淤泥,看到了靴子侧面的福字,是他亲自画的福字。
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咬着牙,嘶哑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继!续!挖!”
挖了好久,没有挖到人,俞景瀚的心刚刚放下来,那边又挖过来一只靴子,俞景瀚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靴子,死死的盯着前方!
双目瞠红,嘴唇煞白,手指也不知是不是被靴子上的淤泥感染,还是内心的冰凉,冷的不断发抖。
一直没有再挖出人,俞景瀚跺了跺发麻冰凉的双腿,缓了缓情绪,他相信,春花在山上长大的,对于这种情况,一定会有预防的,所以她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郑公公挪着那肥胖的身躯,一脸担忧的赶过来,俞景瀚看着郑公公,木讷迟疑的问着,
“郑老,你说,春花一定会没事的对吧?那家伙一看就是生命力特别顽强的,她还自幼在深山长大,所以,一定会没事的对吧!对吧?”
郑公公看着自幼看到大的俞景瀚,实在没看到过他如此可怜的样子,即便小时候站在皇后寝宫门口看着皇后抱着弟弟温声细语的场景,那也是渴求又内敛的眼神,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