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听到郑公公的话,嗤笑一声,颇为不屑,
“看来本王是多余留她这条性命这么久了!告诉胥一,杀了吧,死之前,让木芝兰知道,耍这些小聪明顶多多留了她几日性命罢了。
京中她爹那尚未坐稳的五品大官保不住她,不仅保不住她,因为她的连累,一族都要受到牵连。
还有,也让她别白日做梦了,宁王,更是不可能救她的,将宁王和宁王侧妃的恩爱场景描述给她听。”
“是,主子。”郑公公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俞景瀚略微停顿,接着说,
“告诉她,不用她回去拿证据了,等本王给他们抄家的时候,自然什么都有了。自从她替宁王去京城打听春花的事儿的那一刻,就注定没命了。”
郑公公知道,如今的俞景瀚只想要报复,相关的人都不会放过,可是……
大着胆子,慎重的回着,
“主子,要不我们再拷打一番,看看那木芝兰知不知道更多,那宁王府又是如何得知春花主子的消息?许是和萧府没有关系呢?老奴相信,即便陛下让宁王接触萧大人,萧大人也是有分寸的。”
当时他们都知道这木芝兰打听俞景瀚,结果消息都是大春侍卫,他们还觉得好笑了一阵,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谁也没想到京中的人本身就是将视线盯上了春花!
如今王爷不仅仅是恼怒萧沐熙那么简单了,更是怀疑了萧大人将春花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毕竟彻查了辉城和宁城的所有人,只有萧沐熙这条线路可疑。
俞景瀚摆了摆手,不用郑公公揉捏头了,目光阴沉,盯着窗外的远处风景,喃喃说道,
“怪本王,本王之前太仁慈了,无论是离京前还是离京后,本王可以不留恋这些泼天富贵,也不需要手握那些重兵,更不在乎他们明码标价需要衡量的亲情!”
重重捶了一下桌案,情绪难以克制,俞景瀚恨恨的说着,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还盯着本王!居然害了春花的性命!无论是本王曾经背后的人意图重回荣耀!还是那些妄图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
他们既然夺走了本王仅有的希望,那么,就休要怪本王将他们所有的痴念,所有的希望一一打碎!BIqupai.
郑公公你无需多言,如今,本王不需要证据,本王只想让他们相关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公公听到俞景瀚的话,心中惊骇,赶紧跪地,声泣涕下,不得不提起春花,哀声劝慰着,
“主子!主子!老奴求求主子,莫要做那等玉石俱焚的事,春花主子如果知道,她怎么会忍心看主子于此地!
春花主子最是心疼主子,主子,你为了春花主子也要保全自己!辉城还有春花主子最在意的人,主子需要替春花主子护他们一生的!”
“不要再说了!”
俞景瀚头痛欲裂,几乎克制不住的想杀人,站起来将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部踢碎,指着郑公公吼着,
“滚!滚!滚出去!”
郑公公还想上前,被赶来的楚府医拉了出去,关上门,徒留俞景瀚一人发泄。
“你做什么拉我出来!主子这般会伤了自己的!”
郑公公想挣脱开来,却被楚府医拉住,反问,
“自从春花主子出事了,你可见过主子的情绪有所波动?”
郑公公停顿片刻,想了想,说着,
“主子将所有的悲伤都藏在心里,表面上自然看不出来,可是你我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体嘛!你快放开我,你听里面的动静,主子会伤了自己的!”
楚府医摇摇头,“这是好事!”
郑公公怒目而视,指着楚府医说,
“好你个老东西,主子这般了,你居然还说是好事!”
楚府医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赶紧解释,
“你个老东西,你知道什么!主子长期将那伤人的心情积压在心底,最后会压垮他的,如今被你误打误撞的冲破了,主子将情绪发泄出来,是好事,不然郁积于心,长此以往不是好事!等着一会儿没动静了,我再去施针,让主子好好睡一觉!”
——
本是皇子之间的小聚,最后变成了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京中所有够得上级别的人都脑袋削着尖,想尽办法的去拿到参加宴会的资格。
这种情况,皇上也是没想到的,不过还是同意了,就当给俞景瀚接风了。
拜月节刚过,就当给这群小年轻一个机会聚聚吧,便做主让宫中的礼部去筹划此事。
事出从急,幸好御汤庄前不久刚接驾过皇上,整体来说,需要做的没有那么多,而且这些皇亲贵胄的安全问题,还由皇宫大内主管负责,礼部的人多多少少也是省心不少的。
夜里,俞景瀚在屋顶上躺着,旁边散落着几个酒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空中的月亮,察觉到胥一来了,也没有动静,闭上双眼,问着胥一,
“可找到了?”
胥一低声回复着,
“回王爷,找到了,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大的证据在手,只是当时跑的及时,留下一条命罢了。”
俞景瀚轻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