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俞景瀚紧紧盯了两天,被楚府医围着念叨了两天的春花终于可以出门了,虽然是带着楚府医这个险些害她没肉吃的坏人,去那个品味差的萧沐熙府上。
两个她都不喜欢的人凑在她面前,春花突然觉得,还不如出去打猎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如今,俞景瀚想找春花,春花都没工夫了。
“春花呢?还没回来?”
郑公公赶紧抱着肚子小跑过来,先给俞景瀚递上热帕子,笑着说,
“没有呢,前一阵都是萧夫人那边帮忙在贵夫人之间说着,自从春花主子阴差阳错救了兰家嫡女,这近来,只要能和萧夫人说的上话的,都在拖萧夫人来找我们春花神医,临时给春花主子的宅子,下帖子的都排到年后了,自然是忙了点。”
提到救那兰太常家的嫡女,俞景瀚也不由暗笑,之前的很多病症都是楚府医假装黑袍春花的徒弟,先诊脉,然后春花故作玄虚的在楚府医耳边说几句,楚府医开方救治。
就是那兰家嫡女难倒了楚府医,诊脉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就是浑身不舒服,一直浑身无力喘不上气,真是娇不能立,这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可愁坏了兰家人。
听闻了萧夫人得了急症,被一神医救治了,赶紧多方托人求到了萧夫人,本以为没什么,结果难住了楚府医。
春花当时安稳如山的坐在桌子旁,看着楚府医不信劲的不断把脉,那兰家夫人一看,这是难倒了神医徒弟,两年的求医问药都无果,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了,不由得跪下大哭,求春花亲自诊脉,一边哭,一边哀嚎着,
“求求神医大人亲自为小女诊脉,小女马上及笄,这身体若是一直这般不康健,那就是毁了她一辈子啊。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的,只求求你救了小女。”
旁边的兰太常赶紧去把失礼的夫人拉起来,知道这是经由萧太傅的夫人,不能贸然冒犯神医,
“莫要失礼。”
听到这个,兰家夫人已然不顾礼仪,推开兰太常的手,跪坐地上,大哭着抱怨,
“失礼?你收在后院的人生下的贱种害了我孩儿,小小年纪竟然往我孩儿的汤里放壁虎!都是那贱种害了我孩儿!别以为我孩儿及笄没办法出嫁,她那个贱种就能在我名下挂上嫡女之名出嫁!做梦!”
这般嘶声竭力的呐喊,虽然只有一个黑袍看不清脸故作神秘的神医,还有一个朴素医者在场,可是,兰太常还是放不下面子,拂袖离开。
春花听到壁虎,想了想小时候自己和小黑抓来吃过啊,狼娘没说不能吃啊,也没被毒死。
转念一想,突然想到村里的那条大黄狗猎犬,腿伤好了之后一直瘸着腿走路,他主人心疼的要命,抱着去找她爹,问问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他爹对治猎犬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她爹当时就和眼前的楚府医一般模样,想不透,又不信那个劲,把楚府医招来,问了问诊脉的情况,确实是毫无异状,甚至还有点滋补过剩。
春花笑笑,心下了然,上前假模假式的去把把脉,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我接下来下个猛药,你便可药到病除。”
随后在楚府医的耳边说了几句,楚府医不可置信,春花威胁的看着楚府医,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
“你新建的草药园子,我可是知道在哪儿啊。”
楚府医马上认怂,想着也不是毒药,便开了。
结果那嫡女喝完之后,就呕吐不止,春花趁机上前,挤开其他人,拿出一个棍子,拨弄了一下,突然指着一处,
“看,这就是症状所在...”
旁人都捂着鼻子,边嫌弃边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那个棍子戳的是一只小小的壁虎。
“这壁虎藏在你心中,以你血肉为供养,所以你才心里一直不舒服,还喘不上气,如今,你再深深喘息几下,试试?”
看到那兰家嫡女顿感舒畅的神情,春花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装模作样的背过手,
“将这次打扫了吧,换一个院子做闺房吧,近来少些滋补,脚着地,多出去走走,动一动,不日便会脸色红润,气血顺畅的。”
楚府医不信的上前再一次把脉,果然气血更加顺畅,抬头看了一眼傲娇的春花,将疑问压下,接受兰府的千恩万谢。
本来俞景瀚想要创造的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形象,谁知,春花对银子来者不拒,还和楚府医分半。
回去的路上,楚府医抓耳挠腮的问原因,春花讲了那只老黄狗的故事,楚府医还是没明白,
“那只大黄狗,你爹是如何治好的?”
“才不是我爹,是我治好的,当时我还小,也是刚来我爹娘那里,那只大黄狗来我们家,我感觉地盘受到了侵犯,就把它薅下来咬了一口,它吓得落地就跑,跑的可快了,四只脚一点都没问题。”
“为何?”BiquPai.
春花衣服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它本来就好了,只是心里觉得没好罢了。等它意识到自己好了就好了。”
这般一想,楚府医就想通了,不由得大加赞赏春花,看着春花,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