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擦了擦眼泪,双目通红,端的可怜姿态,点点头,
“臣妾不敢欺瞒陛下。今日臣妾同言妃和齐妃姐妹之间谈话,才听闻内务府正在督办此事,寻一京中神医而不得。臣妾听闻那神医对贤王旧疾也在治疗,不知真假。”
说到旧疾,皇后特意观察了一下皇上的神情,又欲语还休的微微垂下头。
皇上盯着皇后看了片刻,心里大概明白,神医给贤王医治的这个旧疾恐怕不是那简单的胸口的伤,而是……
特留下皇后,同她相敬如宾的用了膳,看着皇后远离的身影,皇上叹了口气,问着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公公,
“李公公,你说,她此来是为何?”
李公公有点意外,抬抬眼,想了想那状似悔改了的皇后娘娘,低眉顺眼,
“回陛下,依老奴看来,许是皇后娘娘担心陛下了。”
“那依你看,皇后所言,贤王找神医是治疗何旧疾?”
李公公一时没好回复,毕竟,从此话观,便可知,皇上心里已然是认定了的。
自从出了高贵妃一事,皇上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这情绪波动起伏,他随身在旁边伺候着,一直小心翼翼的。
这般明知故问,李公公不得不小心应对着,
“回禀陛下,无论旁人如何说,都不如召贤王回宫一问。依贤王谨慎的性子,若是圣上不问,为作避嫌,贤王不会推举他府上的郎中。”
“也罢。去吧,传旨……”
那边陪着春花满山跑的俞景瀚,跟在这白茫茫的深山中,终于再一次见识了春花自幼在山林中生存的本事。
“俞景瀚,快来看,我找到个好东西。哈哈哈,我就说我不是吹牛吧,冬天真的有长红叶子的草,我这就摘回去给楚老头见识见识,让他说我胡言,自己没见识,还怪我嘴上无毛,哼。”
春花手里举着半红不紫的叶子,一脸得意的冲着他挥手。
俞景瀚追赶上去的时候,看着春花手里的叶子,嗅了嗅,一股刺激的味道,往后仰了仰头,
“这是什么东西?这般味道,能吃吗?你别糊弄楚府医,到时候害了人性命。”
这般质疑她,春花可是不服气了,双手抱胸,一副不满的模样,
“你以为我同你们一般,山里的东西不是用看的,是用嗅的。这个味道,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俞景瀚倒也不是真的不信任春花,只不过这草叶着实奇怪,颜色那般也就罢了,冬日白雪覆盖之下还长的如此鲜活,更何况味道就不像是个好味道。
“它是医治何病的草药?你幼时吃过?”
听到这个,春花眼神灵动,明显不怀好意的否认,
“我才不吃这个东西。”
斜眼看了看俞景瀚,贼兮兮的问,
“你可以用,可要试试?”
“是何用途?”
春花一边往山下走,一边避而不答,反而讲起了故事,
“我幼时和小黑打闹最多,不过关系也最好,我是看在他聪明,狼娘说过,小黑是有狼王传承的,懂得特别多。他是看在我力气大,有时候可以提着他跑,他省力。
当时狼王偶尔会偷偷回来看狼娘,给我们送猎物。有一次,他们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狼娘都把那个狼王咬出血了,我们都吓坏了。最后是小黑解决的。”
看着春花一脸,你快来问我啊,快问我啊的小表情,俞景瀚快走几步追上去,从善如流,
“如何解决的?可是和这奇怪草药有关系?”
春花给了俞景瀚一个满意的眼神,大发慈悲的说出了答案,
“这个是诱罄的哈哈哈,本来狼王被狼娘打得嗷嗷叫的,后来小黑带我去采了这草药,将它塞进了肉里。狼王吃了,特别勇猛,咬着狼娘的后脖颈,直接拖进了洞里,还把当时的狼弟和狼妹给扔出来了,我和小黑照顾了小狼一整夜呢,后来他俩就和好了。”
完全不顾俞景瀚渐渐发黑的角色,春花还得意的炫技,
“小黑说了,狼王吵不过狼后的时候,这个办法最快了。我都怀疑哈,小黑最后的那两只幼崽,说不定就是小黑吃了这个才得到的,毕竟它都多大了啊,怎么可能老当益壮的……”
没听到俞景瀚的回复,春花回头看俞景瀚面色暗沉,心道,这怎么又上来脾气了?
真是磨人啊,这个小娘子一般的性格,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哄着,
“你冷了吗?我们快点走吧,山下还有我们抓的兔子呢,回去吃烤兔子吧?”
拉了一下俞景瀚,没动,不明所以的春花听着俞景瀚莫名其妙的话,
“你可是……觉得……不畅快?”
“啊?畅快啊,虽然不如辉城,不过这天高地阔的,你还陪着我到处玩,多飒爽啊。等老秀才来了和他儿子团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更快乐了。”
谁知,这话完全没有哄好俞景瀚,反而让他突然闷头往前走,不知道和谁生气呢。
一直回到山庄,也没搭理她,春花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自己没惹到他,便放下心来。
想着应该俞景瀚想起了别的糟心事,或者自己生闷气呢,毕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