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大的架势,又听着春花的话,皇上也不由得紧张了,这眼下还有几个股肱大臣和他的皇子,这如果真的难为人,他也不好答应啊。
早知道这神医真的有难言之隐,就私下赏赐神医了!
虽然皇上这般想着,但还是硬撑着,笑呵呵的说着,
“神医尽管说来听听。”
“草民,想要贤王。”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俞景瀚,连俞景瀚自己都怔愣在原处,甚至是庄老首辅也愕然,心道,难道他抛砖引玉晚了?让这神医捷足先登了?不对,贤王可是男子啊,神医怎会如此大胆!
看着俞景瀚那多变的脸色,庄老首辅觉得,这一出,八成俞景瀚也是提前不知晓的。
整个大殿里,可能唯独皇上最是镇定,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好震惊的,以为神医的话没说完,继续问着,
“神医,可是要贤王的什么?朕替你问问贤王,看他府上是否有神医要的东西?”
春花以为皇上会恼怒,没想到他没听懂,抬起头,拉开自己的面帘,脱下自己的黑袍,放下自己的头发,拱手跪地,
“陛下,草民是女子,自幼虽有一身医术,却一直被人质疑,索性不见人面,只救人命,遂,一直被人误会。”
这个…皇上不由得愣了,要不是声音没变,他真的要以为换人了呢,可是,这神医也算不得欺君之罪,毕竟之前谁也没问这神医是男是女啊,最关键的是,之后的调理还要靠神医呢。
这边皇上想到了,那边自然也有人想到了,五皇子上前一步,
“父皇,此神医雌雄莫辨,之前黑袍裹身便是不寻常,如今又说自己是女子,此乃欺君之罪,请父皇降罪。”
五王爷此话一出,俞景瀚依旧未动,萧大人上前一步,
“启禀陛下,臣以为,神医大人并不存在欺君之罪,在进宫之前,并未有人探明神医大人雌雄,想必看中的只是神医大人的能力。而且,神医大人救治陛下的佳话流传甚广,不知五王爷如今这般说,可是想陷陛下于不义之地?”
五王爷最恨的就是萧沐熙这张嘴,刚要张口反驳,被言大人制止了,言大人侧步上前,
“陛下,五王爷维护陛下威严为重。萧大人言重了,不过,老臣探听,神医之名由萧夫人急症缘起,看来萧大人与神医渊源深重啊。”
春花听着听着,怎么感觉不对了,不是给她赏赐吗?怎么开始针对她了?
“陛下,是草民鲁莽。这位大人所言不明,草民不知是何用意,不过说是草民神医之名缘起,草民是有印象的,不是缘起于萧夫人,而是兰太常嫡女,此事草民曾当戏言与陛下说过的。”
皇上看了看五王爷和言大人,又看了看春花,点点头,并未言语。
春花看皇上点头,接着说,
“陛下,草民以为,此事无关五王爷,毕竟五王爷曾代陛下理朝政,有着一贯的谨慎之心,真是合理,可见五王爷的用心之处。”
春花勾起嘴角,她最近发现这皇帝老头最怕别人惦记他的皇位,只要这么说,皇帝肯定要疑心这家伙说的话的。
抬头看了一下皇上沉思,春花再接再厉,
“陛下,草民曾说过,医治陛下乃是为医者的本分,也是草民的荣幸。如果因为草民的奖赏之事引发争议,是草民之过,草民只祈求陛下万寿无疆,无须奖赏。”
春花的这番话让皇上反应过来,对,他只不过想奖赏一番神医的,和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暗自瞥了一眼五王爷,心里琢磨,难道此次代理朝政让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看向春花,突然忘了她想要什么了,
“神医不必多虑,朕乃万民之主,自然一言九鼎,无须听旁人之言,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便是。”
一下子成了旁人的五王爷,面色难看,而俞景瀚则收敛心绪,揣摩春花的意图,尽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在旁未发一语的庄首辅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神医,他自认为是老臣,所以深谙皇上脾性,言语之间会影响皇上。
没想到这神医短短时间内,便能如此了解皇上,此人不可小觑,就是这神医进退得宜的模样,倒是熟悉……
暗自瞥了一眼俞景瀚,又看了看跪着的春花,想起最近俞景瀚托他办的事,灵光闪现,恍然大悟,赶紧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必此事不用他多做口舌了。
同样了然的还有二王爷,他隐约记得在水里救他的贤王侍卫,见到她是女子,内心震惊,心绪难平,可是,如今……
他没办法再做什么了,即便说了这神医是贤王的侍卫,八成也没有证据,平白被父皇疑心。
且……她是救过他的,向一束光照进了那冰冷的水里。
春花不管别人如何想,皇上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赏赐她,她就不客气了,
“陛下,草民想要贤王,想嫁给贤王。”
这下皇上也震惊了,这神医胆子也太大了!作为一个女子,居然敢当堂要他的儿子!即便他儿子不行,也没有这般随便的道理!
一时无话,春花看了看众人的神色,
“陛下,草民曾说,除非面对疑难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