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在旁边看着四王爷这般大肆,微微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说着,
“王爷,此事不妥,这教习嬷嬷是母后找来给未来贤王妃的,即便这教习嬷嬷真的有错,也是要知会母后的,如果这般直接处理,也会影响妹妹的声誉。妹妹说呢?”
春花看着这赵氏,柔柔弱弱的,想着暗卫曾传过来的消息,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馅儿黑的包子,
“姐姐这般为妹妹考虑,实在是受宠若惊,可是,如果不处理这等刁奴,妹妹我的名声倒是其次,污了皇后娘娘的名声,挑拨了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关系,那可是大罪过了。姐姐为这刁奴说情,可考虑了皇后娘娘?”
赵氏低头,在记忆中,听其他人的说辞,这家伙可是个莽汉,没想到如此难缠,
“妹妹说的是,倒是姐姐我思虑不周了。”
“姐姐过谦了。妹妹我倒是觉得四王爷的处置颇有魄力,姐姐作为四王爷的侧妃,理应与四王爷一条心才是。虽然此事一出,可能会有不明所以的人觉得是我不能容人,可是,明白的人自然知晓,我宁愿损伤自己的名声,也要维护皇后娘娘和陛下的名誉。妹妹我还是相信啊,如若没有人刻意挑拨,这京城里还是明理人多。姐姐说,是吗?”
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四王爷就头疼,想想自己的侧妃还没占上风,更是闹心,尤其是春花说的一句话是对的,赵氏是他的侧妃,理应支持他的,暗自警告了赵氏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般泼厉的女人要嫁给贤王了,那以后贤王府的后院,可就精彩了,
“难怪父皇总说神医大乘,想必修炼的到位,自然胸怀广阔。大皇兄说的是吗?”
俞景瀚克制自己的神情已然费力,他知晓春花对他的影响很大,没想到的是,他的眼睛实在难以从春花身上移开,尽管已经不断提醒自己了。
无奈,只能皱紧眉头以示克制,听到四王爷的话,抽出一点眼神飘过去,点点头,
“父皇说的,总是不差的。既然神医也这般说,便按照四皇弟的来吧,皇后娘娘那边,自然有四皇弟去说,来人,将人带下去吧。”
看着宫中侍卫将那嬷嬷拖了下去,俞景瀚竭力的将眼神从春花身上扯下来,转向了其他教习嬷嬷,状似随手指了一个教习嬷嬷,
“就你吧,之后你来当本王未来王妃的主教习,希望你吸取前车之鉴,好好教导规矩。”
“是,老奴听令。”
四王爷看着俞景瀚一直皱着眉头,又这么无心,随意指了一个嬷嬷,看热闹的心难以自持,
“神医,这嬷嬷可是大皇兄亲自给你指派的,想必是没有任何疏漏的,此番,神医可满意?之后的学习,想必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春花相信俞景瀚,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贤王指派的人,我相信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有没有纰漏,也不是我说的算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四王爷说,我说的可对?”
四王爷算是见识了这个神医的难缠,心道,要是没有救父皇之恩,想必这辈子都难嫁出去,
“神医说得有理,不过,神医既然有心当贤王妃,为了大皇兄,也应该好好学规矩才是。”
“四王爷说的有礼,这规矩是学来为了做贤王妃的,满不满意,自然由贤王说了算,贤王,你说我说的可对?”
看着春花目光灼灼的盯着俞景瀚,四王爷内心沸腾,这就是传说中的烈女怕缠郎吧,只不过这性别倒是颠倒了,尤其是大皇兄那一脸羞愤的模样,四王爷看的更是开心,跟着起哄,
“大皇兄也不要这般不识人情,神医这般说了,自然是在意大皇兄的看法,不若大皇兄说与神医听听,也好让神医安心学规矩。”
春花觉得,俞景瀚这个弟弟蠢是蠢了点,这个自作聪明的劲儿,她还是很欣赏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四王爷通透,不过,想来贤王定是不愿在这众多人之下说与我听的,绝不是不愿说与我听,可对?”
四王爷看着这神医对俞景瀚步步紧逼,实在过瘾,虽然还想看戏,不过让俞景瀚吃瘪,他更开心,开怀大笑出声,
“哈哈哈,神医说的是呢,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说着就带着赵氏往外走,忽略了赵氏那暗恨的眼神,临走前还特别有兄弟情义的拍了拍俞景瀚的肩膀,给了教习嬷嬷一个眼神,那些教习嬷嬷也陆陆续续离开,只留几个侍女在。
看着闲杂人都离开了,春花眉眼弯弯的看着俞景瀚,俞景瀚手指搓动,很想上前去捏捏春花的笑脸,一直克制的神情也放松了,笑容立马绽放。
“神医,可随本王去连廊一走,让侍女在远处等候即可。”
知道俞景瀚是顾及她的名声,春花只要能看到俞景瀚就行,点点头,笑眯眯的跟着俞景瀚走。
到了亭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春花满心欢喜的看着俞景瀚,突然想起了小侯爷,皱了皱鼻子,想起之前她就是男儿装的时候,俞景瀚就看上她了,略微警惕的看着俞景瀚,试探道,M.biQUpai.
“你觉得小侯爷何如?”
俞景瀚知道春花误会的事,没想解释,只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