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一回了王府没有见到王爷,听暗卫营传来的消息,动身去了何祥武在京中的住所。
“王爷,胥一求见。”
俞景瀚抬手打断了何祥武的话,让他暂且退下,叫来了胥一。
“可查到些许痕迹?”
“回主子,时间久远,查的时候实证皆无,只是暂且查到些蛛丝马迹。”
“可有听闻老王妃曾育子的消息?”
“回主子,不曾。宗府那时有多位妇人产子,他们府上一直有产婆候着。而那个时候,只听闻老王妃在被老王爷救回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在养病,而后就是第二年老王爷迎娶老王妃。”新船说
“期间可有其他特别的传闻?”
“倒是有一个,不确定真假,走访附近,有一个老人说曾看到形似老王妃的人从宗府跑了出来,像疯了似的往城外跑。”
“可查到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失踪的将军之类的?”
“没有,属下查了,那段时间正好是我们和离国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所有将军都记载在册,没有莫名失踪或死亡的。”
俞景瀚想了想,琢磨着还有什么方法漏了的……
春花被扔在山上被狼救了,而且那座山离宗府不远,如果要派人去扔的话……
“有没有查查那段日子,宗府有没有嬷嬷,大丫鬟失踪的?或者突然死的?”
“回主子,倒是有一个,属下去探查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无赖在宗府门口闹,旁边的人说这个无赖的娘曾经是宗府的管事嬷嬷,还是老王妃的奶嬷嬷,后来因为贪墨,拿着银钱跑了,还报了官。
不过这个无赖就说他娘死在了宗府,所以一直来闹,当时宗老将军心慈,给过他银钱了断了此事。不过这个无赖好赌,没了银钱就去闹,还曾经被老王爷碰到过,闹的太狠,被打断了一条腿。
旁人说那无赖言语不敬老王妃,本来老王爷要杀了他的,被宗老将军拦下了,所以,给了他底气,这些年经常去闹。”
“嬷嬷,无赖,老王爷,宗老将军……”
俞景瀚喃喃自语,随即敲了一下桌子,吩咐胥一,
“马上过年了,春花熟悉你,你留在京城,让胥三再去一趟,将那无赖带回来,本王亲自审问他。”
“是,王爷。”
年前这几日,春花和俞景瀚各忙各的,倒是鲜少有在一起用膳的时候。
直到年前那一日,俞景瀚回府陪着春花一同用膳,晚上的时候春花百般亲昵,俞景瀚居然不动如钟,让春花气哼哼的转头睡觉。
俞景瀚看着春花恬淡的睡颜,想着胥一带回来的消息,一时无措,突然不知道他现在探究这些有没有用……
他自幼习惯性的预防身边所有他未知的一切,春花从出现开始,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迷,可是他甘之如饴,并不想去揭秘。
不过,老王妃的出现,老王爷的态度,让他不得不重新重视这个问题……
新年一早,俞景瀚将春花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给洗漱更衣。
可是春花毫不领情,用早膳的时候,俞景瀚说什么,春花都气哼哼的回着,很明显在生气昨夜俞景瀚拒绝她的事。
俞景瀚觉得好笑,一再嘱咐春花今夜的安排,只为他不能陪着她守夜,所以给春花准备了很多吃喝玩乐的活动。
虽然气哼哼的,可是在俞景瀚要进宫的时候,还是拉住了俞景瀚的袖子。
悄悄将一荷包塞给俞景瀚,低着头没有松手。
俞景瀚欣喜的抚摸着荷包的纹路,是一个不算精致,倒是能看出形状的竹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块有温度的玉。
俞景瀚知道这是暖玉,仔细描摹上面的图案,雕刻的是一朵盛开的荷花,一只鱼正跳起来去咬荷花的花瓣……
春花抬眼看俞景瀚,见他一直没出声,也不知道他看明白没,没忍住的指着,
“这是花。”
俞景瀚嘴角含笑,宠溺的看着春花,点点头。
“这是鱼。”
俞景瀚还是点头,没有别的表示,春花有点急,难道自己暗示的太不明显了?
“这是鱼跳起来亲花。”
俞景瀚抬眼,弯腰凑近春花的耳畔,声音笑意正浓,情意缱绻,
“你确定这是鱼在亲花,而不是鱼,在,吃,花,嗯?春花,你在暗示本王什么呢?”
春花没想到那么普通的几个字,从俞景瀚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来,跳进她的耳朵里,会将她的脸都染红了,暗暗的骂了一句,
“登徒子!哼,你快走吧,进宫陪你爹吧,我要去贴春联挂灯笼了。”
春花刚要转身,就被俞景瀚拉住了,当着下人的面,直接吻了上去,让春花愣住,下人赶紧低头看脚尖。
低头看着春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红唇湿润,俞景瀚伸出手指将那水润抹去,轻声笑着,
“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希望你也喜欢我的礼物。你埋的银子还有剩嘛?”
这话让春花警惕,又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警惕的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大块暖玉,最后就雕刻成这么一小块了,剩下的银钱她今天要去给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