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在俞景瀚身上拱着,发现了俞景瀚怀里的荷包,发现荷包上的穗子就是它们兄弟姐妹的幼年狼毫,将荷包挂在鼻子上。
欣喜的围着俞景瀚转了两圈,将人拖回了山洞,累的他不行,看着这人一天一夜,也没见醒,又怕离开去找爹娘,这人被附近的野兽吃了,尤其是那只讨厌的胖虎,总抢它的吃的,它又抢不过。
可是这人看见它,一点也不惊喜,甚至还想拿土扬它,它委屈,跑到角落去抱着那个让它安心的荷包,扒拉出里面的暖玉,嗅了嗅,是让它心安的味道,舔了舔。
俞景瀚低头看看身上的伤口附近都是绿色的草,又抬头看见了那匹狼抱着的是春花送给他的东西,想到春花和他讲的狼群的故事,试探着问道,
“你是小黑?认识春花?是你救了我吗?”
小黑的幼子不知道俞景瀚说的是什么意思,歪着脑袋看着俞景瀚,一脸莫名,春花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这不是魔怔了吗?狼怎么能听懂人的话。
俞景瀚撑着洞壁,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往外面走。
那小狼看见俞景瀚要走,赶紧咬住他的裤腿,呜呜呜的叫着,想要告诉俞景瀚不能走,这个时辰,是胖虎出来打猎的工夫。
俞景瀚看出来这个小狼不想让他离开,因为春花的关系,知道它没有恶意,没有硬生生的将裤腿扯出来,反而是轻声哄着,
“我不能陪你玩了,我不知道失踪多久了,得尽快回军营,要不然春花知道了,肯定要着急的。春花,春花知道吗?”
小狼还是听不懂,只知道自己救得人是有它们家族的信物的,不能让胖虎给吃掉。
看俞景瀚不听话,呲着牙想吓唬他,结果听到了外面的狼嚎的声音,愣住了,竖起耳朵,歪着脑袋,一听,是它娘骂骂咧咧的过来了,糟了,它爹肯定也来了,它打猎好久没回去了。
拔腿就要往外跑,跑到一半突然响起来什么,撒住了车,扬起洞内尘土,转身就往回跑,跑到了角落里叼起来那荷包和玉佩,这时候步伐就不再那么局促了,反而是欢快的往洞外面跑。
俞景瀚大概猜到了是这头小狼的家人来了,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周围寻找着武器,试探着往洞外踱步。
俞景瀚到了外面,就知道外面来的才是小黑,和春花描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见一匹巨狼,站起来估摸着有一人多高,通身漆黑,唯有额头上缺了一块毛发,留了一道疤,眼神凌厉,不失气魄的压迫感,一看就是个狼首领。
那大大的爪子比人都大,正按在小狼的头上,那小狼头被按在地上被教训,还伸着舌头呜呜呜的讨好着,小爪子不断划着脚边的暖玉和荷包,示意给它爹看。
小黑抽空抬眼看了一眼俞景瀚,叫他站都站的不稳,略微嫌弃的偏偏头,那家伙眼光怎么这么差,这找的伴侣也太弱不禁风了,都禁不得那家伙的一拳头吧。
这般想着又同情的看了一眼俞景瀚,放开爪子下的儿子,小狼起来之后欢快的绕着它爹跑了一圈,又蹭到它娘的身边蹭着,呜呜呜的撒娇。
俞景瀚看着小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做出了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事,对着小黑试探的问,
“敢问可是小黑首领?可认识春花?”
小黑听到名字,嫌弃的偏偏头,又低头嗅了嗅地上的暖玉,摆了摆那荷包上的穗子,歪歪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划拉到自己怀里,冲着俞景瀚点点头。
看见这狼点头,果然是能听懂人话的,俞景瀚拱手拜托,
“我现在急需走出这山谷回军营,还请小黑首领引个路。劳小狼的救助,待我回军营,定然重重答谢。”
小黑抬起爪子,轻轻摆了摆,很是不耐,回头和身边的狼后交代了几句,又瞪了小狼一眼,那小狼夹着尾巴躲在狼后身边。
转身看着俞景瀚,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看他,示意跟上。
俞景瀚刚要离开,扫到暖玉,叫住了小黑,
“小黑首领,可否将那荷包和暖玉给在下,那是春花给我的。”
小黑侧耳倾听,琢磨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走回去,将暖玉拱给了狼后,叼着荷包走到俞景瀚的身边,将荷包还给俞景瀚。
眼带威胁的看着俞景瀚,转身离开,又不耐烦的回头示意俞景瀚跟上。
俞景瀚低头看着荷包,又看到小狼开心的抱着暖玉舔舐着,摇头笑了笑,也罢,这荷包还回来也好,随即撑着一口气跟上了小黑。
而离国王子比俞景瀚幸运,也比俞景瀚不幸。
幸运的是他第二日下午就被宣国的人在树上找到了,不幸的是他的腿摔在了树上,伤口没有及时救助,废了。
虽然宣国的人找到了离国王子,还是派兵在森林附近搜索,毕竟,抓到俞景瀚作为人质,那可是大大的好处。
小黑又到一处,停了下来,俞景瀚也听了下来,看到小黑回头颇为嫌弃的看着他,俞景瀚不明所以,小黑就冲着空中嚎叫。
刚刚停下来,俞景瀚就看到迎面跑来了宣国的士兵,暗道糟糕,低头找了一根木棍以做防护。
小黑冷眼龇牙,冲着拔剑的宣国士兵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