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闻声赶来,路恣名正低眸看着被碎片划伤的手背,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小豆丁看见她后,改为抽抽噎噎地哭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委委屈屈地叫她:“麻麻…”
槐夏应声,地上是她很久以前给路恣名折的星星,只不过散落一地,混着玻璃碎片倒的七零八碎的模样,很是可怜。
很好,路辞辞闯祸了。
不过倒是第一次见这小屁孩哭的这么伤心。
她十分冷静地先拽住路恣名的手腕,然后温和地对辞辞说:“辞辞,绕过碎片走过来。”
辞辞抹了眼泪,小心翼翼从那边走了过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槐夏走到客厅。
路程并不长,但是他心中忐忑万分。
爸爸看起来很生气,他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完蛋了,坏爸爸以后更不会喜欢自己了。
路恣名一言不发被领着坐在沙发上,槐夏看了眼伤口,道:“辞辞,去冰箱里把妈妈昨天放的布丁拿出来两个。”
辞辞看了看爸爸,然后“哦”了一声,哒哒跑去厨房。
槐夏从茶几底下的医药箱内拿出来药酒和创可贴,用棉签消了毒,把创可贴贴在路恣名手背上。
“干嘛吓他?”
路恣名性格里面的孩子气一览无余,但是她偏偏吃他这套。
“你在偏心。”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道,语气笃定而没有一丝波澜。
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少,少年向青年的转变,无非是脸部的线条明晰,气质清和,更加难以捉摸。
他的眼睛依旧清郁,像是一块黑曜石,漂亮极了。槐夏倒从中探出一丝委屈。
路恣名气质清冷且淡雅,最初的时候网友说路恣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冰山雪莲,后来和槐夏在一起后又觉得他温柔缱绻,但是他骨子里的自私冷漠是不可避免的。
“半斤对八两,很公平。”她回答。
青年不说话了,也知道自己三十岁的人了,和小孩子吃味举动很幼稚,他长睫轻轻垂下,像是两把小扇子,乖顺地遮住眼底的,微微动了动手指,勾住了槐夏的小手指。
槐夏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他怕自己给他的爱,分在了路辞辞身上,但是实际上,她给路辞辞的爱和给他的一直都是分开的。新船说
给他的爱是满的,从来没有分出去。
槐夏从他手中扯出自己的手,打算去收拾那些东西,辞辞拿着两盒布丁走过来,她笑着努嘴:“分爸爸一个。”
辞辞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想要她帮忙,可是她却温柔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这是他们父子的事情,她不可以插手。
她进了厨房去洗手。
两盒布丁,口味不同。辞辞献宝似的碰到了路恣名跟前,企图讨好这个之前还相互瞪眼的爸爸。
青年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在辞辞忍不住委屈又要哭了的时候,为了他和槐夏的耳朵,拿了葡萄味的,给江辞辞留下他最爱的草莓味。
等路恣名拿着勺吃了一半时,他听到他儿子宛若蚊子般的声音:
“爸爸,对不起。”
抬眸,辞辞捧着没吃的布丁,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道歉。
辞辞很像槐夏,尤其是一双桃花眼,遗传到了精髓,无辜时,漂亮的眼睛泛着光,令人忍不住动心。
路恣名盯着他看了两秒,垂眸挖走他一半的布丁,回答:“没关系。”
本来就是自己不应该把星星罐放在书房的,但是小屁孩既然认了错,那就是他的错,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幼稚的老父亲若有所思。
今晚还能和夏夏装可怜。
辞辞看着盒里还剩下半块的布丁,又开心了——爸爸给他剩下了一半呢!
妈妈说的对,爸爸也是爱他的!
等到槐夏洗完手出来时,辞辞正挖着布丁开心地看着动画片。
茶几上布丁盒里放着两块不同口味的布丁,凑成了一盒,是留给她的。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若有所感向她望来,灯光照在他身上,眼里是温柔的波光。
她给他们的爱,即使是一人一半,也没关系。
他们给她的,是满的,那就足够了。
他是她的某个独一无二,一切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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