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四十分,别墅内一片寂静。
游戏已经开始了四十分钟,即便如此,外头还没传来任何动静,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别墅内的脏东西也在暗自蛰伏中。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是槐夏没有丝毫睡意,她手边放着斧头,手里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索出来的游戏机,饶有兴致地玩着俄罗斯方块。
槐夏没有开灯,蹲坐在床上,游戏机投射出来微弱的光在她脸上,映出她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像一个网瘾少女。BIqupai.
事实上,槐夏的心思并不在游戏上,游戏机被她调了静音,但是按键的声音并不小,至少在这静谧的深夜中还是挺突兀的。
她百无聊赖地按了几下,虽然挺想躲懒的,但是实在是因为她睡多了,这时候大脑正兴奋,要不是因为还不太清楚这别墅有什么东西,这时候她早拿着斧头出门,遇鬼砍鬼了。
当然,这是她在说大话。
槐夏承认,自己是厉害,但也不至于徒手撕鬼,有斧头也不行。
哦,斧头。
想到这,槐夏又将目光放在身边的斧头上,游戏机被她丢在一边,不过几秒钟时间就宣告了死亡,上面显示出刷新了记录的界面,槐夏没管它,借着微弱的光盯着斧头上头的数字看。
“7”,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刚才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她用斧头太过顺手,并且做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好像后面有人推波助澜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生游戏中,在这场游戏中死亡三次,现实世界中就会真的死亡。但她不清楚这游戏有什么道具之类的供玩家使用吗,她叫了这个游戏的系统好多次,对方和死机一样,这让她不禁感叹自己的系统虽然笨、审美还不行,但是随叫随到这个优点是谁也比不了的。
正当她发神的时候,凄厉的叫声响起,混杂着什么玻璃物品碎掉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音与窗外猫头鹰急促且尖锐的叫声相呼应。
死人了。
早有预料的事情,槐夏并不觉得惊讶,就是奇怪到底怎么达成“被杀”这个成就的,正在她思考的时候,被她关上的阳台处发出短促沉重的敲击声,像是人拿着被子在外头拍打,又好像是木棍在敲击。
被子…木棍…
槐夏想起来自己丢外面的血檀椅子和床帘,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她摸过身边的斧头,想了想还是把阳台的灯打开,转过头往窗外看的一瞬间,差点没让她直接把斧头丢了。
那血檀椅子上此时坐着个人,不对,准确来说,不能算是人。
那是个被扭断了四肢的怪物,蜷伏着身躯被禁锢在椅子上,如人彘一样,周身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在流血,此时看见槐夏,又开始疯狂的用自己的头撞击阳台的门,血檀木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窗帘摆动着,怪物脸上的神情疯狂而诡异。
槐夏:“……”
你说你好奇个屁啊!
她沉默不语,然后蓦地关上了灯。
外头怪物被她这个动作弄得一愣,差点一头栽倒到地上,显然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丝毫不怕。
槐夏想得就比较多了,她看这怪物似乎有点思维,也忽略对方眼眶处巨大的漏洞,又打开了阳台的灯,然后关上,然后打开,然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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