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含糊不清,吐出的热气吹拂在他臂间,透过衣裳传进他手臂里,他哪里忍得住,连连在她头上又亲了几口,这种可怕的感觉让傅明华双腿都有些微颤了。 她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宫里出来的嬷嬷与她说过,行周公之礼是怎么回事。 但嬷嬷没说是如此吓人。 她只感觉他不停亲在她发梢上,一下比一下力道更重,渐渐搂在她腰的手便有些不大耐烦了,抬起来将她头上戴着重重的凤饰取了下来,她顿时便觉得头上轻了许多。 他取了钗环,又想取发髻。 只是那鬓绾得很牢,就怕今日松散开了,他对这事儿显然是有些手生,取了几下没将头发解开,反倒将她弄痛了。 傅明华喘息了两声,燕追便索性放弃了头发,低头一口吻在她白嫩细长的脖子上,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元娘,元娘。”那脖子滑嫩,带着稍许汗意加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对燕追形成极大的诱惑力。 那细白的脖子肌肤柔软,他唇齿碰触到的地方仿佛能听到血脉跳动时发出的声音,‘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更响,跳得一次又一次更激烈。 他原本有些急不可奈的动作,因为这急促跳动的脉动,而渐渐缓了下来,靠在她肩头。 傅明华还在轻轻颤抖,他吻如绵密的春雨,缓缓落在她脖子上,呼出的热气使她身上冒出细小的颤粟,忍了半晌,还是将头抬起来了。 “元娘。” 燕追将手放开,她身体僵了半晌,倒是没有坐起,还是软软的靠在他怀中。 他又有些意动,连忙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强忍住了。 “元娘。”他又唤了一声,嘴唇擦过她小巧粉嫩的耳朵,那耳垂晶莹剔透,嫩得像是生剥开的荔枝肉。 他伸出柔软灵活的舌头,舔了舔耳垂。 傅明华又紧缩脚,她是没有力气坐直身,刚刚燕追的举动带着要将她吞噬的热烈,让她双腿发软。 她顿了半晌,试探着坐起身来,要唤江嬷嬷侍候她脱衣拆发,燕追摇了摇头,看她起身走了两步,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占有。 梳妆的镜放在了另一侧房中,她一坐下,燕追就跟了过来,看她取了头上首饰,一头长发缓缓披散了下来,使他有些惊艳了。 燕追以往见她,大多都是她梳妆之后。 她头发散落下来,与平常端庄冷静的模样又有不同,多了些少女纤纤弱质的美,让他看得目不转睛的。 傅明华目光落到镜中,就见到镜里的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幸亏她脸颊涂了厚厚的胭脂,很好的掩饰住了她的窘迫。 “殿下……”她转过身,示意燕追避让。 扭身时,厚重的翟衣衬得那腰肢惊人的细,仿佛一掌便能握住。 燕追装着没看懂她目光,傅明华又唤了一声,他仍不为所动。 “三郎。”傅明华又软声道,燕追伸手抚了抚唇,意味深长的出去了。 江嬷嬷进来时,傅明华还觉得浑身发烫。 在厢房中换下了厚重的皇子妃正袍,另一侧东净已经备下了一池热水。 与长乐侯府相较,燕追的府邸无疑是更要大了许多。他后宅干净,当初测量房屋时,崔贵妃便将傅明华所住的院落令人改过了不少,正房之后的侧间里挖空了一个池子,虽然比不得华清宫中的泉池,但也是足够她沐浴洗漱。 池中早就备下了热水,源源不绝从另一侧室壁口流出,造成了仿温泉的结构,另一边则是有专人烧水生火,一旦打开闸口,便有热水送出。 江嬷嬷刚刚就看过了,王府里内宅干净,以前是崔贵妃分神照顾,如今傅明华一嫁过来,下人便就只听她吩咐。江嬷嬷心中松了口气,侍候着傅明华洗干净了,又抹了香膏按了一阵,又洗过,时辰都不早了,她坐在池边凉榻上不想起身。 “您怎么了?” 江嬷嬷催了她几回,她却仍坐着没动,那头发都绞得半干了。 她试探着问:“可是王爷说了重话?” 照理来说不大可能。 燕追对她,江嬷嬷也看过,就是不那么看重了,也不该才在新婚日说了什么话的。 难道是两人什么事,闹了别扭? 傅明华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 她有点害怕。虽然早知道迟早是要嫁人的,但燕追的眼神动作让她有些害怕。 “嬷嬷……”她拉了江嬷嬷的手,外头有人来唤江嬷嬷,有事寻她。 江嬷嬷便拍了拍她的手,说了两句便匆匆走了。 傅明华硬着头皮出来时,燕追也是洗漱过了,长发披散在身后,还在往下滴着水,将绸衣都浸湿了,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身曲线。 她出来时,他低垂着头没抬起来,手里拿了本书在看,似是并没有十分注意她一般。 傅明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一旁架子上放着长巾,她犹豫再三,看燕追对自己出来并没有像之前一般扑来,才拿了帕子朝他走去。 “殿下身边怎么没人侍候?” 她柔声问了一句,燕追手将厚厚的书本都攥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