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老身只是看他可怜罢了,并不认识,”老妪摇了摇头,有些恐惧道:“不是乱军吧?”
不认识?
呼呼呼......风声呼呼,院中一片安静。
手指在刀柄上按了按,王守信几次想要拔出而后忍住。
“好了,婆婆,”最终,王守信嘴巴一抿,终是不忍下手,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妪手中:“此人我们要接走。”
“军爷?”老妪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金子,好似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不多时,黑暗夜色中,昏迷不醒的韩爌被人抬着出了小院,缓缓向着知府府衙而去。
韩爌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浑身上下皆是疼痛难当,尤其是那半张脸,被人用刀鞘直接扇了过来,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噗嗤一声。
好似是烛火被点亮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韩爌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初时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亮,待看清楚周围环境之后,韩爌本能觉得自己好似没有脱离危险。
虽然眼前这些人都穿的明军衣服。
“你们是何人?”韩爌努力睁开眼睛,发出嘶哑的嗓音。
坐在黑暗中的王守信没有开口。
“吾乃内阁次辅韩爌!你们究竟是何人?王琦呢?让他来见我!”床榻上,韩爌好似感受到了一股危险,想要嘶吼着呼叫,奈何身子虚弱,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咽。
两名亲卫回头看向王守信,等待其命令。
王守信从椅子上起身,走近床榻,看着浑身没法动弹的韩爌,温声道:“可能我家大人没有想要杀你,但是我们做下人的,要主动替主人家分忧,韩大人,你安心上路吧!”
“是王琦要杀我?”韩爌怒目圆瞪:“竖子敢尔!竖子敢尔!”
王守信闻言一皱眉,以眼神示意两个手下快点动手。
呜呜呜!!!!
口鼻被巴掌大小的棉绒布头死死捂住,韩爌想要叫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强烈的窒息感,韩爌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挣扎。
双眸充满了血丝,韩爌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当初左光斗评价王琦的话:此子所图甚大,若我等不能及时制止,则天下有倾覆之患......
倾覆之患吗?
韩爌的意识模糊了,他好像看到了有人登基,又好似被推翻,反反复复四个字:朱家?汉家!
呜呜......
呜......
韩爌眸光一散,啪嗒一声,双手无力的垂下,呼吸终于停止了。
王守信垂下目光,望着韩爌,眸中带着彻彻底底的冷漠。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