剐了。

对于杨涟这等自诩大儒的读书人来说，诛心是最为残忍的。

徐州府外，徐良彦死了，尸首分离。

而他杨涟活着。

为什么？

很多人暗戳戳的想着：到底是杨涟怕死，还是王琦留手？

不论哪一种结论，都不是杨涟能够忍受的。

“文孺，你放心，南京城上下已经安排妥当，里里外外各兵备道已经守备齐全，只要王琦敢来，必让他身死于此！无论后续朝廷是什么反应，老夫一人担之！”左光斗不想看到老友如此憔悴和灰败。

“就怕他不来！”杨涟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原本的大儒气质消失，显得有些阴沉。

“史宪之一直再派人追踪王琦的行进路线，明日时候，就会抵达南京城......”左光斗见老友不说话，便继续开口道：“而且此次是皇上让其赴南京，晾其也不敢公然违抗圣命！”

不敢违抗圣命？

听着左光斗的话，杨涟眸子微动：连朝廷命官都在官道上当猪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正说着话，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史可法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大人，王琦一行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