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慕收了笑脸:“母亲,永远不要自我贬低,女儿曾经很是崇拜您的果决与勇气,永远不要失去自我,他的家人既如今同意,日后便没资格拿这些个来打压您,您不比任何人差,您好不容易离开我父亲,那么,更因该以自己为重,女儿对郎东很看好,但若他婚后糊涂,您也不必为了谁委屈自己,您首先是您自己。”
徐玉儿望着这个女儿,她真的是长大了。
她郑重点头:“郎东为我付出良多,我自不想辜负于他,母亲会答应他的求婚,但就像你说了,婚后他若不能维护我,那,该放手便放手。”
窦芷慕又道:“许也是咱们想多了,许他的家人都是不错的,何况郎东一看就是个有主见的,母亲您一定会过好的。”
二人正说着话,夏雨却匆匆而来,她在门外不停徘徊却没有进来。
徐玉儿发现了,望向门外道:“你这丫头,这是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夏雨见主子问自己,忙进来向徐玉儿母女行礼后道:“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玉儿道:“胃口都被你吊起来了,你还是快些讲吧。”
夏雨咬了咬唇后道:“小姐,奴婢今日上街,在一个巷子见着郎公子与一年轻女子拉拉扯扯,但奴婢不确定二人关系,所以不知该不该告知于您。”
徐玉儿冷笑一声,郎东家中只他母亲与祖母加两个幼童,家中也没有旁的亲戚,他一个男子,同个女子拉拉扯扯,这算什么?
醋意与怒气顿生,就要派人去找郎东对质。
窦芷慕拦住她道:“母亲,先别动怒,如今还不知真实情况呢。”
徐玉儿想了一下,便看这男人能不能主动解释清楚。
而此时,被前未婚妻唐倾城纠缠的郎东烦不胜烦。
唐倾城泪眼婆娑道:“郎东,当年退婚并非我意,是我父母将我关在家中,而后去退的婚,并非是我想要退,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
郎东冷着脸:“那如何解释这么多年自我家出事后你便未曾出现?如何解释在我父兄下狱三月后你便匆匆嫁人?”
“我,我是被逼的。”唐倾城突然从后抱住他,郎东眉一皱,用力的将她的手掰开。
他的脸色很不好,隐有厌恶之色:“乐夫人,还望自重。”
这句乐夫人让唐倾城脸色一白,眼神受伤:“嫁入乐家非我本意,但好在他如今已不在,我,我是自由的了。”
时下丧夫的女子若没子女,是可以回到母家,自由婚嫁的,她嫁到乐家五年,一直没能生下孩子,从前觉得遗憾,如今只觉庆幸。
郎东不欲与她多说:“日后莫要来打扰我,我已有心爱之人。”
他铺子里还有事,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唐倾城眼中不忿,她听说过,郎东如今喜欢的那女子比他大了好些岁,和离过,最主要的是有孩子,听说那女子的大女儿都到婚嫁的年纪了,自己起码比那女子年轻,又没有孩子,除了没那女子有钱,她唐倾城差在哪里了?
他既然能接受和离过的女子,自然这丧夫的也能接受。
她去买了好些东西,领着丫鬟去了郎家。
郎东做的茶叶生意非常不错,郎家换了房子。
唐倾城在外见着这间白墙青瓦的宅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丫鬟扣响了郎家大门,一个中年妇人将门打开:“您找谁?”
郎东买了两个婆子来伺候他瞎眼的祖母与病弱的母亲。府中还另有两个十多岁的小厮做些粗活。
唐倾城笑道:“大娘,我找郎伯母,您便说是故人来看她来了,旁的不必多问,我想给郎伯母一个惊喜。”
婆子一听是故人,见她那副自然熟稔的形态,忙回去通报了,郎母还纳闷了一番,会是谁呢?
成婆子,也就是中年妇人,将唐倾城迎了进来,带她去了会客的正厅。
郎母已经等在厅里了。
郎母抬头一看,愣了良久,而后,期待的眼神变得多了些疏离。
她倒也不是恨这唐家姑娘,毕竟那会自己家出了事,不管是唐倾城还是唐家,想要更好的生活都没有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上门又是为了什么?
唐倾城笑着走了过来,好似这五六年的光阴不存在似的,拉住郎母的手:“伯母,倾城好想您啊。”
说完回头吩咐丫鬟道:“还不快些将东西放下。”
“”是。“”
郎母一时有种时空错乱的幻觉,这姑娘,怎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她回过神来,忙道:“东西我不会收,毕竟,我家东儿如今有了心仪的女子,若被她知晓了,恐生误会。”
唐倾城被拒绝,脸僵了一瞬,很快又道:“这女子啊,年纪大了,想得便多,我不过是来看看伯母,她怎如此小气?”
郎母冷了脸,道:“乐夫人这么多年都未上门,如今,我认为也没了上门的必要。”
这便是直接要赶人了。
虽徐玉儿年纪比郎东大一些,但她见过徐玉儿,若不说,那容貌与自己儿子看上去也相差不大,何况,郎东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如今他有了喜爱的女子,别说大十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