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珏亲王府的齐霖辰。
他对着齐霖辰招手,对方不明所以的跑了过来。
见着跪着的宫女,很是不解:“发生了何事?”
应煜佟道:“你那位小姑姑落水了,快下水救人吧。”
“小姑姑?”是齐静柔?他并不喜这个姑姑,听他父皇说,自己的亲叔叔儿时被这位的母妃给害死了,但皇祖父袒护静太妃,并未罚她,还找了个借口降了祖母的位分,还是皇伯父登基后,将祖母位分恢复,不然,他父皇都不够资格被封亲王,也是因为如此,父皇才会对皇伯父忠心耿耿。
紫衣见他们只顾着站在这处,急了,殿下还在水里泡着呢。
她又出声道:“应世子,您快下水救人啊。”
应煜佟奇怪的望着她,这里并非自己一个男子,她总叫自己救人是为何?
玉华池里的动静越来越小了,齐静柔不明白,应煜佟救个人要犹豫这么久吗?得亏自己会点水,不然,她早就没了。
折腾这么久,她有点脱力了。
齐霖辰会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若他不救那齐静柔,谁都会认为他故意的。
于是他脱了鞋袜下了水。
齐静柔见一男子下水,一喜,她所在的位置昏暗,并未看清来人是谁。
对方一靠近,她便紧紧的贴了上去。
齐霖辰后悔不已,自己干嘛要跑到这处来,还没带个下人来。
即使自己叫她姑姑,但他也不想靠她太近,他尽量的隔开二人的距离,但对方就是拼命的往他身上贴。
他这头正抱着人往岸上走,岸上忽然嘈杂起来,似乎来了不少人。
应煜佟也是意外,这处是皇宫比较偏僻之地,今日这些夫人小姐怎都往这处来了?
众人发现了这处发生的事,都围了过来。
闭着眼睛的齐静柔嘴角忍不住上扬。
夏日衣薄,二人如此相贴,这应煜佟不对自己负责都说不过去了。
自己贵为公主,自不可能屈居人下,若不然,就是窦芷慕退一步做妾,若不然便是平妻,总归,日后有她窦芷慕受的。
紫衣白了面色,她又干砸了。
她不知道应煜佟不会水,当然他会水也不会救齐静柔。
紫衣只觉这位应世子实在冷血,也实在胆大,面对皇朝公主也无动于终。
也不怕真出了事皇帝怪罪。
齐静柔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娇媚又虚弱的神情:“多谢世……”
等她看清来人,她猛的推开对方:“怎么是你?”
齐霖辰眸中不悦一闪而过,当谁想救她似的:“小姑姑,若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转头看到远远站着的应煜佟,甚至,他眼神都没往这处看,齐静柔差点将银牙咬碎。
邓国公府的夫人,邓祯的母亲,今次也进宫了,这会与她的女儿就在人群里。
她见齐静柔那被水浸透的衣裳,跟没穿也差距不大,又见齐静柔那宫女像个呆瓜站着不动,吩咐她身旁的另一个宫女将她女儿的一件衣裳给齐静柔披上,这还有男子呢,看多了怕长针眼。
齐静柔的打算又一次落空。
而此时宴席上的窦芷慕见应煜佟离开席位这么久都未回,站起身想去找找他去了何处。
她隔壁席位的姜遥见了,也站起身与她一同离了席。
一宫女在前带路。
她们也不知应煜佟他们去了何处,只能到处走走,看看能否遇见。
行了一段路,在一处路口时,姜遥的肚子忽然痛了起来。
窦芷慕让宫女带姜遥去如厕,自己则等在这处。
姜遥有些不放心:“芷慕,你一人在此,可行?”
窦芷慕道:“无事,今日皇宫到处都点着灯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不会乱走的。”
姜遥还要在说什么,肚子又痛了起来,只能匆匆跟着宫女去如厕了。
窦芷慕见附近一颗很大的观赏石后有颗小石子,想着还要等一阵,便走过去坐了下去。
她撑着下巴望着这皇宫的夜色,享受着这夏夜凉爽的风。
忽然,她隐隐听到有脚步声往这处而来。
听上去,因是两个人。
她坐在大石下,若不从正面经过,在这夜里,是发现不了她的。
她原想站起身出去看看是谁,脚刚动了一下,便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男子粗重喘息声与女子的娇喘声。
真是大胆,竟然在这皇宫里面情不自禁起来。
她先时坐得直直的未动,但那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且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忍不住往声音所出之处望去。
便见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
正想收回目光,那儿人却齐齐倒在的草地上,男子的手伸进了女子胸前。
不远处的回廊上的灯笼晃动,照亮了他们所在之处,窦芷慕瞪大的眼睛,那男子,居然是叶贤妃之子,六皇子齐烨。
至于女子,她更震惊了,竟然是太子良娣宫臻。
按说她一个良娣这种皇宫宴会一般是不会参加的,但这位良娣两月前产下一子,太子府如今子嗣单薄,除太子妃膝下有一子,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