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慌张的眼神:“慌什么,喜欢哥哥啊?”
“呸!谁慌。”
陈淮骁倒是被她“呸”笑了,说道:“逗你的。”
白茵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良久,黯淡的灯光下,陈淮骁才缓缓道:“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晚上,白茵让陈淮骁在闺房的小床上将就着睡一晚,她则抱了棉被睡在客厅主屋的沙发上。
陈淮骁抱起她的绣花小枕头,走到了沙发边:“白茵,你傻不傻,让别人睡床,自己睡沙发。”
“哥哥是客人啊。”
“但哥哥是男生。”他用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记着,以后要是谈恋爱了,不要让对男朋友太好,凡事多顾着自己些。”
白茵想了想,抓住了他的手指,把他拉到床边按着坐下:“今晚是你妈妈的忌日,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对你好。”
……
白茵很细心地把那个日子记下来了。
每年的那一天,陈淮骁都会来找她,要么一起吃饭,要么他载她出去兜兜风。
白茵说到做到,在那一天,陈淮骁想做什么,她都陪他去做,
想怎么疯,她都陪他去疯。
即便多年之后,白茵和他早已断了音讯联系,但每到这一天,她总是能记得那晚清冷的月光。
以及月光下,坐在廊上的那个少年寂寥的身影。
豪门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不能提,不可说。
陈淮骁母亲之死,就是如此。
所以那一天,无人记得,无人提及,甚至是亲生儿子,都要把汹涌悲伤的情绪隐藏起来,只能偷偷到隔壁白茵家里…稍作缓解。
今天,是陈淮骁365天里唯一能在她面前放肆的日子。
这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也是她对他仅剩的最后一点温柔。
晚上十点,门铃被敲响了,白茵踏着拖鞋,懒懒地走了过去,开了门。
男人仍旧是一身高定西装,只是相比于白天的一丝不苟,他衬衣的衣领有些乱,领带也扯开了,看起来有点狼狈。
即便情 绪不佳,但他气质仍旧矜贵。
“唐卡说你下午没能进得了门。”
陈淮骁换了鞋,不满地扫了她一眼:“因为你把我的管家拐出去了。”
白茵闷声道:“作为一个成年人,带钥匙是必须的吧。”
“我有管家,何需带钥匙。”
“可是管家也有不在的时候啊。”
“他不在的唯一原因,就是家里多了个不靠谱的女主人。”
“......”
白茵深呼吸,提醒自己:今晚不吵架,不吵架...
“吃饭吗?”
“吃过了。”
“行吧。”白茵收拾了桌上的餐盘,准备放进冰箱。
陈淮骁默默从书房退出来,回头叮嘱道:“隔夜的,不要放冰箱。”
白茵责备道:“浪费!”
陈淮骁扫了眼满桌的家常小菜,似乎还没有动筷,脸色有些别扭:“你不是不等我。”
“谁等你了。”白茵比他更别
扭,背靠着椅子,闷闷地说:“我不饿,所以只吃了一点点。”
陈淮骁终于走了过来,坐在了餐桌上,拿起了筷子:“那我勉强再吃一点。”
“要是这么勉强就别吃了。”白茵挑开他的筷子:“谁稀罕呢。”
陈淮骁和她筷子打了会儿架,然后快速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示威一般望向她。
白茵想笑,忍住了。
“唐管家呢?”
“我让他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送我去剧组。”
“你用他,倒是用的顺手。”
她嬉皮笑脸道:“不是你送给我的人吗?”
“他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对啊。”
她吃着饭菜有些凉了,便端了肉去微波炉里加热。
陈淮骁望着女人曼妙的背影,即便系着围裙,也挡不住她这一身旖旎冷艳的风情。
任何男人,恐怕都抵挡不住这样的魅力。
陈淮骁抽回视线,扯了扯衣领,嗓子微微作痒:“下次,给你换个女助理。”
白茵回头,诧异地望向他:“陈淮骁,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陈淮骁倚在椅背上,嗓音冷清:“可能吗。”
白茵轻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将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自顾自地开动了起来。
陈淮骁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套浅色皱褶的和服居家衫,慵懒又舒服,在灯光下很显白又干净。卸妆之后,没有了日常那种分明犀利的美感,反而显出了难得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