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
说来,感情的事是最糊弄不得人的,现在花言巧语,说的好听,可日后要过一辈子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是绝对瞒得住的。
所以最开始的坦诚,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坏事。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更应该公正。
看向上官嫣儿,夏倾歌低声道。
“姚世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来日方长,以后,你和他多多接触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来日?”
听着夏倾歌的话,上官嫣儿不由的呢喃。
只是,她眼底的那点欣喜和激动,渐渐的消散了,反而被一抹愁绪替代。她看向夏倾歌,苦涩的摇摇头。
“我们有没有来日,还是个未知数。”
姚婧之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而镇国公府联姻,向来对女子的要求都很高,这高指的不仅仅是家世,更是女子的素养,以及清白。
若是以前,这也没什么。
可她这次的失踪,在皇城内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知情的人都清楚,她只不过是被人绑架了,然后用了药,关在别院里昏迷了几日,并未发生其他的事……
但人言可畏。
这干瘪到毫无波澜的解释,怎么可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镇国公府,能真的不在意吗?
想着,上官嫣儿脸上的苦笑,不禁更浓了几分,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夏倾歌,低声道,“或许,老天就是喜欢拿我们开玩笑,只有看到我们,一个个的在希望和失望中辗转不堪,它才会满意。”
皇后虎视眈眈,上官义当机立断,选了姚婧之。
她和姚婧之,也算互有好感。
本以为这事在夏倾歌顶着压力帮忙的情况下,还能有个回转,谁成想,又会遭遇被绑,节外生枝?
“这,大约就是命吧。”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道理,上官嫣儿想的透彻,这也是当初夏倾歌见姚婧之时,心里所担忧的。只是,看见了姚婧之以后,她就没那么担忧了。
拉着上官嫣儿的手,夏倾歌低声道。
“嫣儿,你我情同姐妹,我有两句掏心窝的话要跟你说。”
“你说。”
“第一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能力左右别人,但我们能控制自己。绑架的事,的确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皇城内的人如何说,镇国公府的人又如何想,你我都左右不了,不过,你只要知道自己清清白白,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一如既往高傲的活着,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慰藉。”
太多人,因为流言而被毁。
上官嫣儿人前冷若冰霜,风光霁月,人后温婉直率,心思通透。
这样的一个人,夏倾歌不想她因为几句流言,就承受不住,自我怀疑,自我崩溃。
那太残忍了。
知道夏倾歌的意思,上官嫣儿重重的点头。
“倾歌,你说的我懂,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
听着上官嫣儿的话,夏倾歌不由的勾唇,她缓缓继续。
“这第二句我想说,女人这一辈子,未必要依靠男人,可是,你选的这个男人,不能在你要依靠的时候靠不住。”
“……”
“嫣儿,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记住,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你一个人来承受,要你一个人来解决。姚婧之,亦或者是其他人,当他选择成为你男人,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时候,他就要承担这些,他有责任为你解决掉困扰,让你安乐。”
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而这,是幸福的基础。
想想上一世,她为夜天承付出了多少,可夜天承又何曾为她付出过什么?
依靠?
夜天承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依靠,他给她的,只是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个又一个麻烦,这大抵就是一段感情里,一个只知道付出的人,爱的卑微,卑微到失去自我之后,所要承受的痛。
想着这些,夏倾歌的眼底里,不禁溢出些许的恨意。
她恨夜天承,更恨当时的自己。
夏倾歌的模样,上官嫣儿看到了,她莫名的跟着揪心。
“倾歌,你……”
“我没事,”听到声音,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夏倾歌低声道,“就是想起来以前遇到的一些悲剧,觉得心有戚戚焉罢了。”
夏倾歌说的简单,轻描淡写就略过去了。
上官嫣儿也是个聪明人,明知道夏倾歌不愿意多说的事,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看向夏倾歌,她低声开口。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
听着上官嫣儿的话,夏倾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夏倾歌为自己担心的模样,上官嫣儿都看在了眼里,她为自己能有个这样好的手帕交而开心。
“好了,看你这模样,比我还忐忑呢,我怎么过意的去?”
“我们还用说这些?”
“那好,我们说点别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上官嫣儿道,“倾歌,我听说你之前有筹备一个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