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这边,完全不知道司徒浩月没去飞花阁后街的院子,反而下了井。
他更不知道,司徒浩月正面临着危险。
从三楼下来之后,夜天绝绕了一圈,找了个临近二楼南侧厢房的包厢,使了银子,进了包厢。之后,夜天绝通过二楼的窗子,很容易的到了南侧厢房外。
南侧的厢房,数量不算少,可架不住人多。
这一批人住进来,几个人挤在一间厢房里,虽然纸醉金迷,可到底不那么方便。
窗外,夜天绝隐隐听到人抱怨。
“老大,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虽说有酒有肉的,可天天的在这屋子里憋着,都快憋长毛了。”
“老四,别胡说。”
“哪有胡说?老大,你瞧瞧咱们这帮兄弟,如今一个个蔫头耷了脑的,连玩女人都没劲了,以后出去还怎么混?”
“老大,老四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老三,你也跟着老四起哄?”
“不是的老大,我没想起哄,可是老四说的不错,咱们这些兄弟,都是手中拿着家伙,要上战场的人。可瞧瞧如今……女人虽好,可日日的在这玩女人,什么时候能成大事?”
“就是,三哥说的对,而且天天挤在一间小厢房里,玩女人都玩的憋屈,真他娘的窝囊。”
“得了……”
老四爆粗口,那被叫老大的男人,显然也有些火气。
冷冷的吼了一声,将老四的话打断,他微微停顿片刻,便厉声继续。
“别忘了出营地的时候,将军是怎么说的,想成就一番大业,不但要吃的了训练的苦,有真本事,更要服从命令,懂得把握时机。如今时机未到,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若是坏了将军的事,还成什么大业?咱们这群兄弟,都得丧命。”
“可是老大,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用不了多久了。”
“真的?”
“皇上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两天后,各国皇子会相继入皇城,到时候,另外的人马,也会逐渐渗透到皇城内来,到时候咱们兄弟就不用过这种窝囊日子了。”
那老大说完,大口的喝了一碗酒。
酒到酣处,他的兴致也高了不少,不避讳着几个兄弟,他厉声道。
“你们几个,这几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旦时机到了,开始动手,都给我用尽全力。现在这一时的窝囊算什么?用不了几日,到战场上,立马就能把这些窝囊气都讨回来。可是,谁要是到时候给我掉了链子,坏了大事……”
“老大,那不可能的,咱们兄弟几个啥本事,你还不放心?”..
“得了,别吹,赶紧喝酒。”
“得嘞,喝……”
话音落下,包厢内便传来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几个人喝的兴起,声音愈发大了不少。
许是因为这南侧的包厢,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所以,他们的顾忌也少了些,行事才会如此放肆。
不过,这倒是让夜天绝捡了便宜。
该听的都听到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夜天绝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三楼。
夜天绝回夏倾歌所在的包厢,只是,刚到三楼转角,他就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冰冷声音,从包厢里传了出来。
“爷,没有找到三爷的踪迹。”
这人,是苏平。
之前见轩辕文和苏平来了飞花阁,所以,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奇怪的是:三爷是谁?
心里正想着,夜天绝就听到轩辕文的声音传了出来。
“罢了,接连几日,都没找到他的踪迹,想来若不是他隐藏的太深,就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你也不必再找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
苏平应声过后,这房里就没有了其他动静。
夜天绝微微蹙眉,快速离开。
包厢里,夏倾歌已经等了许久,虽然和温雅聊天还算畅快,可是,这种解闷根本消遣不掉她对夜天绝和司徒浩月的担心。
毕竟,这飞花阁不是什么等闲之地,而那南侧包厢里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见夜天绝推门进来,夏倾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回来了。”
“嗯。”
因着温雅在,夜天绝也不多说什么,他只是看了看房间,挑眉开口。
“他还没回来?”
他,自然是指司徒浩月。
听着问话,夏倾歌微微摇头,“还没有动静,我想,可能是有了什么发现。”
司徒浩月本来就对蛊精通,外加上他的医术、毒术都不错,武功也不差,一般人应该从他的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况且,司徒浩月这次,只是去飞花阁后街的院子看看,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听到后街的动静,按理说是没有意外的才是。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司徒浩月有发现了。
夜天绝也知道夏倾歌话中的意思,他微微叹息了一声,“那再等一等。”
“嗯。”
夏倾歌应声,没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显得有些沉闷。
这份沉闷,不只是因为温雅在,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