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夜天宇是众多皇子中,性子最暴躁,也最直接的人,用句直白的话说,他头脑简单,蠢笨不堪,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听着夏倾歌的话,简若水不禁蹙眉,回想着刚刚见到夜天宇时候的情形。
她下意识的摇头,“不会吧?”
“是不会。”
一点不瞒着简若水,夏倾歌直言道。
“实际上,夜天宇很聪明,而且他在经商上极有手腕,明面上不显山露水,可暗地里他敛财无数,不容小觑。但是,夜天宇的这一面,从来没有明面上表露出来过,哪怕他与阿芙蓉的事有所牵扯,哪怕他绑架上官嫣儿,想要挑起争端,哪怕他私下布置,救走了夜佳柔……他的睿智,在明面上从来没有表露过分毫。”
“所以,刚刚夜天宇表露出来的沉稳、睿智、甚至于几分儒雅和高深莫测,都是他故意表露的。”
一个男人,故作深沉,还是在欧阳芊芊的事情上,在欧阳芊芊的面前……
简若水的眼里,带着几分惊诧。
“你的意思是,夜天宇再打欧阳芊芊的主意?”
“应该是吧。”
除了这个解释外,她目前,还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夜天宇的反常。
心里想着,夏倾歌低声继续。
“夜天宇是大皇子,自古以来,太子的人选,无非是立长、立嫡、立贤,夜天宇是大皇子,又有几分本事,他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出身,而且母妃早亡,他若是不甘心,想要奋力一争,也在情理之中。”
在夜天宇的书房暗室里,她和夜天绝,找到过阿芙蓉花。
这足以证明他的野心。
如果欧阳芊芊今日茗香茶楼,真的是为了接触柳月,那不妨将事情想得更复杂一些。柳月与飞花阁后街养的蛊有关,而欧阳芊芊与柳月有关,若是这件事可以相通,那有可能掌握着阿芙蓉的夜天宇,在接近欧阳芊芊的时候,也就近乎在努力接近血王蛊,在努力掌控这个阴谋。
如果欧阳芊芊今日来茗香茶楼,只是为了找柳月泄愤,她与柳月毫不相干,可单单是她浣月长公主的身份,也足以让人心动。夜天宇趁着这个机会,到欧阳芊芊面前,进行自我表现,以博取芳心,赢取浣月的外围支持,为他自己的筹谋做支撑,这也说得通。
所以,不论怎么看,夜天宇都是个蠢蠢欲动,要在争夺皇权的时候分一杯羹的人。
不过,或许夜天宇错算了欧阳芊芊。
现在来看,欧阳芊芊对他没什么兴趣,这事情之后会如何,还不好说。
心里想着,夏倾歌看了看简若水。
“我还是想见见柳月。”
“见她?”
“嗯,”夏倾歌点头,“柳月的脸被欧阳芊芊伤了,之前在茗香茶楼里,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看上去伤的挺重的,可因着有夜天宇和欧阳芊芊在,我总归没有仔细看,无法确认那伤的真假。”
她想去确认一下。
听着夏倾歌的话,简若水心思了然,她点头道。
“你的意思是,想通过柳月脸上那伤,来确认一下欧阳芊芊和柳月之间,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有这个心思,只是……”
若是柳月不主动上门,她很难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去接近柳月。
毕竟,她不想打草惊蛇。
现在还不是动柳月的时候。
知道夏倾歌的意思,简若水蹙眉思量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这样,我来安排,最迟今晚,或者明早,我给你消息,保证能够让你见到柳月,而且不惊动她。”
“那还是明日吧,今晚我还有事。”
答应了夜天稷要进宫,去给韵贵人治伤的,她不能食言。
“那也成,时间久些,也能安排的好点。而且这人安插过去了,可以暂时不用退出来,他也可以以后就作为我们的眼线,帮忙盯着柳月。”
“这倒是方便了,说真的,你这手上有人可用,感觉真好。”
哪像她……
把那群孩子们派出去收粮食之后,她就真的又成了孤家寡人,连个能调度的人都没有了。
当然,这得除去熬战、素语几个。
毕竟他们都是夜天绝培养出来的,还不能完全算是她养起来的人。
想着,夏倾歌看简若水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羡慕。
那样子,让简若水嘴角不禁连连抽搐。
“美丽的夏大小姐,你能别在这揶揄我吗?满打满算,我能调度的人,也就是我风月山庄上的人,他们都是我一个个搜罗回来,辛辛苦苦养起来的,废了不少的心血呢。而你……虽然手上没养起来人,可天绝的战王府,还有整个幽冥山庄的人,包括天绝本人,你谁不能用?你说句话,谁敢不照办?”
她还用的着去羡慕别人?
她才是最让人羡慕的好吗?毕竟,培养一个人,并不容易的,坐享其成挺好的。
听着简若水的话,夏倾歌也不反驳。
脸上带着几分得以的笑,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简若水,“听你这么说,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天绝难道没有教过你,这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