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倾的话,夜天绝轻笑。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夏倾歌说的笃定,瞪着夜天绝,她快速道,“我要抓紧时间休息了,你不要乱说话,打扰我休息。”
说着,夏倾歌便急急的闭上了眼睛。
那模样,让夜天绝不由的嘴角上扬,揽着夏倾歌,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时间过的很快。
没多久,天就亮了,凉嬷嬷急匆匆的过来敲门,简若水醒了,不停的喊疼,让夏倾歌过去看看。夏倾歌惦记着简若水的状况,怎么可能再睡得着,她快速起身,随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不至于让惨白的脸色吓到人,之后她快速去了隔壁简若水的房间。
一进门,夏倾歌就听到了简若水的呻吟声。
脚步不由的加快,她快速到床边。
“若水……”
“倾歌,你可算来了,”休息了一夜,简若水的声音,倒是不像之前那么虚了,可她的脸色却依旧惨白白的,不那么好看,“疼,今日一早就开始疼,比之前中箭的时候,似乎还要难受些,你快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别急,我来看看。”
说着,夏倾歌快速拉起简若水的手腕,为她诊脉。本以为只是正常的伤口痛,可是,事实却让夏倾歌吃了一惊。
夏倾歌下意识的呢喃,“怎么会这样?”
“倾歌,我怎么了?”
“我再看看。”
脸色黑沉沉的,夏倾歌冷着脸开口,之后,她放开简若水的手腕,一把扯开简若水包扎好的伤口。原本她看过,确认好好的伤口,已经隐隐有发炎的迹象了。
而且,那伤口外围,还有浅浅的黑色。
这是中毒的症状。
看着这样的伤口,夏倾歌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不少。
将夏倾歌的模样看在眼里,简若水低声开口,“倾歌,我不会不行了吧?我可跟你说,我还没活够呢,你可一定得救我,我不想死,我……”
“别胡思乱想,交给我。”
打断简若水的话,夏倾歌快速转头,看向身侧的凉嬷嬷,她急忙开口。
“嬷嬷,去小药房里,将银针给我取来,快点。”
“是。”
凉嬷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看得出来,简若水的状况肯定有问题,她不敢耽搁,匆匆的去了小药房。
凉嬷嬷做事麻利,没一会儿,她就将银针取了过来。
夏倾歌拿着银针,快速为简若水施针,带毒的血,一点点从简若水的伤口处渗出来,那些毒血,黑的骇人。
“怎么会这样?”
凉嬷嬷看着,下意识的开口,说完她眉头紧蹙。
夏倾歌没时间给她回应,她加速施针,大约一刻钟后,简若水伤口流出的血,才渐渐恢复正常。夏倾歌看着,微微舒了一口气,之后,她仔细的为简若水打理了伤口,重新敷上了自己确认无误的药膏之后,这才安心。
看着简若水,夏倾歌低声开口。
“若水,伤口我重新处理过了,你仔细着些,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找人来告诉我,不要忍着。”
“我知道,倾歌,是不是有人……”
“交给我。”
不给简若水询问的机会,夏倾歌快速起身,她直接离开了简若水的房间。连带着凉嬷嬷一起,也跟着出来了。
花厅里,夜天绝也在。..
夏倾歌看着凉嬷嬷,她快速开口问道。
“嬷嬷,从昨日若水回来开始,她所用的药,所吃的膳食,还有包扎伤口的纱布,甚至是清洗伤口用的水,都是谁经手的?你给我仔细想想,这其中可有人能动手脚?”
“倾歌,怎么回事?”
夜天绝看着夏倾歌,不由的问道。
夏倾歌也不瞒着夜天绝,她快速道,“若水的伤口疼,不是自然疼痛,而是被人下了焚心散。”
“焚心散?”
夜天绝对此有些陌生,他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夏倾歌听问,沉着脸解释道,“这焚心散倒不是什么要命的剧毒,可是,这药有烈性,会与若水所用的药相克,眼下只是让若水用的药起不到作用,从而引发伤口疼痛、发炎,阻碍伤口恢复,可时间长了,就会有烈火焚心的症状,到时候就算不是让若水走火入魔,也会让她心烦意乱,神志不清。”
这药用的歹毒,显然是个对药精通的,就在她排云阁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人对简若水下手……
简直该死!
夏倾歌的话,简嬷嬷也都听到了。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凉嬷嬷忍不住蹙眉思量,半晌才开口。
“若水小姐所服用的药,除了大小姐的丹药外,就是王爷的人从济世堂拿回来的,都是老奴一手煎熬的,这中间老奴不曾离开过,更不曾假手于人,不可能出问题。至于膳食,昨日若水小姐只吃了些流食,是素心做的,她也谨慎着,按理说不会出差错。简小姐穿的衣服,是从大小姐房里拿的,包扎伤口纱布,也都是小药房里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动什么手脚。除非是……水……”
思来想去,凉嬷嬷也只能想到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