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一直到一炷香后,他们依旧好好的。
夜天绝看着,这才冷声道。
“这五个人,不是服了这锅药就死了吗,你们三个怎么没事?是不是没死成有些遗憾?司徒公子给你们熬的药,都是治疗疫病的,对于你们来说,是不是太寡淡无味了些?还是服你们自己带来的乌罗散,味道更好,对吗?”
冷笑着质问,之后,他快速看向压制着这三个人的人。
“给本王搜他们的身,就在大家面前搜,本王倒要看看,这乌罗散到底从何而来?也让大家看看,这五个人到底是被安乐侯府的药和吃食毒死的,还是被他们信任,并且煽动他们要出侯府的身边人毒死的。”
听着夜天绝的话,他的人立刻动手。
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他们搜遍了这三个人的身,也没有搜到什么。
司徒浩月见状,眉头紧蹙。
“本公子还真就不信了,有人能在本公子面前藏毒而不被发现。”
冷声说着,司徒浩月大步上前,他随手扯过一个人的衣服,轻轻的闻了闻。那味道有些不太正常,司徒浩月蹙眉,他快速看向凉嬷嬷。
“劳烦嬷嬷端一碗白水过来。”
“是。”
凉嬷嬷应声,随即转身去端水。
虽然不知道司徒浩月要做什么,不过,凉嬷嬷也长了心眼,像是为了证实问题不在他们这似的,她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从水井里重新打了一桶水,而后提着水,又拿了干净的空碗,这才到司徒浩月的身边。
“司徒公子,都在这了。”
“好。”
司徒浩月点头,随即接过空碗,在水桶中盛了一碗白水。之后,他扯着刚刚自己看过的人的袖口,直接将他微微泛湿的衣袖,陡然浸泡进了白水中。不过一瞬间的工夫,那水中便氤氲起一团黑色雾蒙蒙的东西,若是混在司徒浩月熬的药里,颜色相近,并不容易发现,可是落在这白水中,就黑的刺眼了。
见状,司徒浩月冷笑。
“藏的可真是隐秘,为了做这件事,也没少下功夫吧?”冷声说着,司徒浩月随手放开他,看着这碗水,他微微勾唇,“刚刚喝了药,那么苦,现在喝喝这碗白水净净口,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话音落下,司徒浩月陡然钳制住这人的下颚,将一碗水给他灌了下去。
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几乎是在喝完那碗水的瞬间,这人便开始抽搐,紧接着便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气息。这样子,和之前五个人死时候的模样,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这下,那些百姓也都看明白了。
那五个人不是死于司徒浩月熬的药,也不是死在安乐侯府的吃食上,他们是死于这个人的手上。
他们忍不住去回想。
这才隐约记起来,司徒浩月让人端药进来,直接放到了屋子内的桌子上,大家都很怕死,所以药一来,大家就抢着先去端药了,那时候取屋里的人都乱糟糟的。想来,他就是趁着这个工夫,利用身上衣物的便利,趁着混乱偷偷下毒,才毒死了五个人的。
一时间,那些百姓心里不禁后怕。
所有的药,大家都是随机端的,这人下毒想来也是胡乱下的,谁都可能拿到被下了毒的药,谁都可能会死。他们现在还活着,也不过是运气稍稍好了一点,可其实他们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想着,大家的脸色不禁惨白。
夜天绝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满意的勾唇,司徒浩月这一手,比说什么都管用。
心里想着,夜天绝快速开口。
“现在,你们还有要闹腾的?还有要说本王滥杀无辜的?还有要离开安乐侯府,不想在这继续治疗的吗?”
夜天绝的话音落下,那几个屋子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屋子里退了退。
他们害怕被夜天绝赶出去。
诚如夜天绝所言,他们已经染上了瘟疫,即便出去,若是没有人救治,也只是死路一条。若是真的感染到了其他人,人数变得更多,那朝廷下令赶尽杀绝以绝后患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们都不想死,他们想活着。
一个个的不敢说话,而后回到房里,他们用行动给夜天绝回应。
而之前站出来的老伯,再次跪下。
“王爷,我们这些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没什么见识,也不知道这事情里,还会有这么多弯弯绕。是我们无知,被人煽动利用了,也是我们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念在我们无知的份上,不要怪罪。”.
“老人家起来吧,本王没那么小气。”
夜天绝说完,眼神淡淡的扫过几个屋子里的人,他快速道。
“你们现在住的,是安宁县主的家,是安乐侯府,本王也住在这里。你们身上染着病,随时都可能传染到旁人,可本王与你们同在,安宁县主一家与你们同在,我们同样有被感染的可能,同样有死的可能。
通俗点说,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在同生共死。
不好好治疗你们,为你们找到活路,紧接着我们感染了疫病怎么办?也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