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夏倾歌依偎着车厢,不断思量。
司徒新月一边赶车,一边冷冷的看着夏倾歌,眼神中满是得意,“怎么,还在想办法?夏倾歌,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了,这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痴心妄想。现在,你的命捏在我的手里,你想什么办法都没用。”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夏倾歌缓缓挑眉,白了她一眼。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人心不静,那脑子也会跟着乱,急则生乱,乱则生错,她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被动了,她可不能再出错了。
现在,她一点和司徒新月斗嘴的心思都没有。
司徒新月将夏倾歌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她冷笑着嘲讽,“不理我,你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欧阳芊芊这种货色,这一路上,你已经用过三次了,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再也没法帮你拖着我的,其他人还有谁能为你所用?夏倾歌,其实人有的时候就得认命。”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夏倾歌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司徒新月。
“司徒新月,你就是因为太认命了,才甘当别人的傀儡,当别人的杀人工具,为了你所谓的任务,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杀了,你的认命在我看来只是悲惨,我可做不出来这种认命的事。”
冥九,冥九,冥九……
这个名字,简直就像是一个魔咒,在这一路上,夏倾歌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司徒新月心头的伤疤,也一次次的被揭开,只留些血淋淋的痛。可是即便如此,夏倾歌依旧不放过她,依旧要用这个名字纠缠她。
这一路上,司徒新月都没有逃开冥九的阴影,甚至于每夜如梦,她都不得安宁。
现在再听,司徒新月眼神冰冷。
猛地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司徒新月冷冷的看着夏倾歌。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跟我提冥九,否则,我也不确定我能做出什么事来。你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司徒新月的威胁里,满是杀意。
夏倾歌听得出来,只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依偎着车厢,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满是坦然,“左右都逃不过一死,死在谁手里,于我来说没有差别。既然结局都一样,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嘴痛快点。”
“夏倾歌,你不要以为我有任务在身,不能要你的命,你就有恃无恐。”
“有恃没恃我不知道,但是无恐却是真的。司徒新月,死过一次的人很惜命这没错,不过,死过一次的人面对死亡,也能更多几分坦然。如今这一世,我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爱我的人,我与人为善,为天陵人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一点遗憾都没有。死于我来说又有何惧?倒是你……呵……”
夏倾歌一边轻笑,一边摇头。
“杀了爱的人,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这种日子,活着其实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你的心是孤独的,活着也是种折磨。”
“你……”
夏倾歌的话,戳的司徒新月心生疼,她怒吼着开口。
只是,夏倾歌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夏倾歌冷笑着打断司徒新月的话,而后漫不经心道。
“说来,冥九这个人,真的是极贴心极暖心的那一种,他若对你好,势必全心全意,倾尽一切,甚至于将自己的命交付出去,也毫无怨言。司徒新月,你若是真的嫁给了他,他一定能用幸福,来弥补掉过去你受过的所有委屈,吃过的所有苦。”
“夏倾歌你够了。”
“就这么听不得关于冥九的一切嘛?可是我很想说怎么办?”
“你……”
司徒新月看着夏倾歌的模样,怒火中烧,她冷喝着开口,随之举起自己的手,想要将夏倾歌打晕。可是,就在她抬手的瞬间,夏倾歌两眼一黑,直接就向她这边倒了过来。
司徒新月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夏倾歌。
用手搭在夏倾歌的手腕上,司徒新月为她诊脉,最近两日,夏倾歌晕倒的越来越频繁,时间也在逐渐增长,司徒新月诊断不出来其他的,可她能感受到,夏倾歌的身子在日渐空虚。
这两日,她也买了一些药材,给夏倾歌喝。
这些药都是司徒新月开的方子,是滋补的古方良药,可是这些药夏倾歌喝下去,没有半分的作用,她身子的空虚补不回来,她晕倒的状况,也没有丝毫的改善。
司徒新月真的不知道,夏倾歌这是怎么了。
夏倾歌的脉象很正常。
就像现在,司徒新月再次诊脉,依旧查不出什么状况,夏倾歌除了身子微微有些虚,完全是个正常人。
找不到原因,司徒新月不禁微微叹息。
“真个是麻烦。”
明明怒不可遏,恨不能杀了夏倾歌,可是,每次看到她晕倒的样子,司徒新月又没有办法对她动手,没有办法不管她。
夏倾歌真的是她的克星。
尤其是念叨着冥九的夏倾歌,简直让她无力。
淡淡的叹息,司徒新月快速将夏倾歌搀扶进车厢里,她随即赶着马车去了镇子上。镇上有医馆,她可以稍作停留,让人再给夏倾歌煎一副药,喂她吃下去。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