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错在何处(1 / 2)

见“骆公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胸前,烟霞心中更是一喜,更是挺了挺胸,千娇百媚地向身边之刃靠去。

“公子~~来尝尝奴家给您倒的……啊!”

可惜,还不等烟霞真贴到安珞身上、那一声“倒茶”也未及说完,她便被手臂上传来的一股大力骤然拽起、直拖离了安珞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扯得烟霞毫无防备地踉跄了两步起了身,手中一盏茶水,却是免不了一半都洒到了自己身上。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拖开她的是那另一位贵人。

不等她再作何反应,闵景迟只无声看了安珞一眼,便又继续沉默地、直扯着烟霞回到了琴后,一把按着她坐了下去。

接着,便是一小袋金豆,直接整袋被掷到了琴边——

“休息够了吧?这还有几十粒,一粒一首,继续。”闵景迟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烟霞看了看身旁那冷着脸的贵人、又望了望琴边的一袋子金豆,就觉得眼前一黑,手指打颤。

若换作平时,她或许还会觉得、这是客人在争风吃醋,倒也算是她那小把戏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功。

可问题是,仅对视一眼、她便十分确定,这冷面贵人对她根本就没生出一丁点旖旎的心思,更别提什么吃醋了!

“骆……”

她泪眼汪汪、求助似的转头望向安珞,可才刚要开口,闵景迟却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她的打算,脚下微移了两步,正挡在了她和安珞中间。

“……”烟霞。

她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呦!

这烟霞虽不是花魁,可能在这快绿阁做到上乘的,自然也懂得顺势而为、能屈能伸的道理,不会是蠢人。

眼见着求助无望,她到底还不敢真得罪贵客,跟闵景迟对视了一息,也只能认命地抬手抚弦,只当自己是个卖艺的伶人,再弹起琴来。

……算了,弹就弹吧,她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至少她这每弹一曲、还能有一粒金豆能给她安慰吧呜呜……

好不容易解决了烟霞这麻烦,闵景迟又转头瞥了眼另一边的夏雨。

不过这夏雨本就一直都是陪在安珞身边的,倒是让他想找个借口也没有,只能又坐回到了自己那边的案后。

见闵景迟坐回去,夏雨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她刚刚也察觉到了闵景迟的目光,虽然不知那是何意,但她又不会弹琴,什么唱曲跳舞之类的也一概不通,自是也不会去嫉妒烟霞得的那一袋子金豆的赏,可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才好。

比起对面那阴晴不定的另一位贵人,还是骆小爷脾气好。

人也好说话、出手又同样大方,她只要好好把骆小爷伺候周到了,她的赏自然也少不了!

夏雨正这般想着,忽闻身旁之人叫她,连忙抬头向安珞望来。

“夏雨。”安珞轻唤了一声,待到身旁女子向她看来,才又继续说道,“……我想向你打听些事。”

她说着,干脆掏出三片金叶,塞到夏雨手中。

这金豆子一粒一钱,金叶子却是一枚一两,安珞给的这三片,直接顶得上三十粒金豆了。

夏雨虽然已经知晓这骆爷大方,却也实在没想到、竟是大方到这般!

看着手中明晃晃、金灿灿的三片,夏雨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她虽然没烟霞那么精明,可总归也不是傻的,这两位贵人看着,就实在不像是那种一般来找姑娘的客人,除了听琴就是喝茶,手又都规矩得很,明显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醉翁不会喝酒!

这醉翁都醉了,怎么可能还不会喝酒嘛,那就只能是因为这人根本就不是醉翁——

就像这两位贵人,也根本就不是来青楼的恩客。

……可惜了。

夏雨紧了紧手指握住那几片金叶,压下心中激动,抬头看向安珞说道。“骆爷有事尽管问,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好。”安珞温和地笑笑,又向她凑近了几分,“我且问你,最近这快绿阁……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客人?要那种…在此留宿了很久的。”

之前在酒馆中等待快绿阁开门时,尤文骥又向几人重新叙述了一遍、那所截获密信另外的一些细节。

据尤文骥所言,靖安司截获的那封信件,不仅是上面沾染了多种脂粉的混合香气、这一条线索。

那靖安司司长杜翎远、天生长了个犬鼻,嗅觉灵敏超乎常人。

据他所言,信件上附着的脂粉香气、也都是上好脂粉的味道,无有劣品,且不同气味间的轻重差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有某一种香气特别突出。

因此推测那细作,应是自己不用脂粉之人——大概率是名男人。

再加上那信件所用的也并非凡纸,而是一种名贵的熟宣,一张就要花费几两银子,这又说明那细作手头宽裕、并非是缺钱之人,那就不太可能是龟公或是护院。

综合这所有的线索到一起,这目标的最终范围,也就圈定在了这花楼之中、长久停留的恩客身上。

不过……

安珞总觉得这推断虽然看似合理,但又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