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一边将此事记在心里、准备之后对此事多加留意,一边与方葭看似自然地寒暄着,只是迟迟不提自己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见安珞如此,方葭便也察觉出了安珞的意思。
她的目光在屋中的下人们身上转了一圈,只略迟疑了一息,便下了决定。
她笑看向安珞轻声道:“……说起来,我近些日子听说,安小姐不禁武艺卓绝,这医术亦是超群。今日自起了床后,我便总觉得这身上有几分不爽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想着去寻太医。正好安小姐在此,不知可否就请安小姐为我诊上一脉呢?”
安珞早知太子妃乃是聪颖之人,定然能看出了她想单独交谈的心思,如今听到这话也是意料之中,抬眸与方葭对视了一眼,自然地便应下了太子妃之请。
与安珞四目一对,方葭便知自己推测的没错,安小姐的确是有事想私下说与她听。
她便也顺势继续道:“那你们就都先出去吧,让安小姐独自为本宫看诊便是。”
若非安珞救过她夫君一命、她也相信安珞的人品,换作他人,方葭绝不会答应遣退下人、与对方独处一室。
待到方葭以眼神示意她贴身的大丫鬟也一起去到屋外,关上屋门后,屋内便只剩下了方葭和安珞自己。
安珞便也没有再拖延,直接站起身来,再次向方葭施了一礼。
她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太子妃恕罪,我此次前来,实是想面见太子,还请太子妃相助!”
如今太子的命数已然改变,安珞这几个月也已看出,因着太子尚在,闵景迟便的确是一心辅佐太子,并未生出争夺皇位之意。
虽说太子本人的才能与谋略并不出众,但若能知人善用、有忠臣贤才辅佐,这些对于一位帝皇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问题。
自她决定要救下太子时便已想得明白,除非此后再遭大变、那她会按照最初的想法支持闵景迟登帝,否则她要支持和追随的,应就是太子无疑。
只是支持也有许多种方式,追随、亦可分是几成的忠心。
若她还如原本一般,只想将北辰驱逐出天佑、守住天佑这一方国土和百姓,那于她要做之事而言、其实反而是简单了许多。
她只需如她父亲上世一样、如安远侯府向来那般,做一个忠于皇位的纯臣便是,今日自也无需来这一趟太子府。
可如今……她想做之事却发生了改变。
或许是重生了一次,或许是因为经历过闵景耀险些登上皇位的处境,如今的安珞再看安远侯府立身之“忠”时,竟在忠于皇位之外——生出了几分忠于自己之心。
忠君,忠国,忠民。
对一个忠臣而言,恐怕最不该有的,便是忠于自己的之心。
除非……她所忠于的君主,与她有着同样之心。
她要做之事将是一柄双刃剑,非是与她有同心之君主,怕结果只会与她所愿之世背道而驰,倒不若不行此事。
而若真有侥天之幸,太子当真是她同心之君,那她便再无所虑,必穷尽毕生去完成此事!
……今日,她便要确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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