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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如果见到有人强行闯进府邸之中,群龙无首之下,指不定会有一些愚蠢的操作。
“你敢!”他厉喝:“你要践踏我颜面,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李昊有些疑惑:“为纪兄弟脱罪,何来践踏一说?”
而后,他更是苦口婆心:“天启学宫事关王爷颜面,纪兄弟牵扯的越深,越难脱身啊。”
纪司林神色阴晴不定,而后豁然起身,冷声道:“我相信纪渊是清白的,也希望李统领能还他一个清白!”
他算是明白了,李昊扣下纪渊,人证物证都已经安排好,他今天不可能带走纪渊。
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的府邸与手下。
话音落下,他便猛然起身,不理纪渊的哀嚎,大步离开了这里。
“父亲,带我离开啊父亲!”纪渊懵逼了,抓着牢笼哀嚎道:
“他在陷害我,我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情,什么王明什么天启学宫,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本以为自己的父亲来了,会强势带他离开。
结果到最后居然还要把他丢在这里。
李昊算什么啊!
区区一个洞天而已!
他说的一切都是栽赃陷害,硬刚到底又如何,迟早会水落石出,父亲为什么要退步!?
纪渊想不明白。
不止纪渊想不明白,外场的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刑孟道更是欲言又止。
发生的一切都太古怪了。
以他的经验,可以看出李昊的一番言论,漏洞百出,完全是在扯淡。
他相信纪司林也能看得出来,可问题在于纪司林居然没有就此硬刚到底?
不过,他并不是整件事情的亲历者,其切入点也是林飞临时通知他,有人要攻击镇北城。
有些事,他并不了解。
所以思虑再三之后,他也随着纪司林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后,李昊蹲在纪渊面前,幽幽的盯着他。
纪渊已经彻底绝望,蜷缩成一团,呢喃道:“你这是栽赃陷害,栽赃陷害!”
纪渊的价值已经被掏空,虽然无法搜查元神,但赤麟军也有迷惑之术,足以让他把知道的说出来。
不过此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是栽赃陷害,为何你父亲不据理力争呢?”李昊的声音传入纪司林的耳朵中。
纪司林神色呆滞,猛然闭嘴,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至于地牢中其余几个倒霉蛋现在已经瑟瑟发抖,神色惊恐,祈祷家里人还没放弃自己。
“奇了怪了,这么低级的栽赃陷害,纪司林看不出来吗?”林飞嘀咕着。
“除非往他身上泼的脏水还不如他身上的脏。”蒋臣补充道。
“所以我就更好奇了,如果此人真是幕后黑手,在镇北城中提炼万灵阴血。”林飞皱着眉头:“怎么就被李兄一眼看出来了?”
“就好像,李兄事先已经确定纪司林肯定有问题,然而再对他出手。”
林将军对此事也感到疑惑,纪司林的表现太奇怪了,明显是心虚。
如果他清清白白,硬刚到底,到最后肯定是李昊赔礼道歉,甚至付出更多代价。
可纪司林不敢,或者说害怕,害怕这件事继续下去会超出他的掌控。
场中之人都没有太过愚蠢的,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也都能看出来纪司林不对劲。
“自然是托王爷的福。”李昊朝着王宫的方向拱手。
林将军神色古怪,林飞不由得摇头:
“你不会是公报私仇吧?逮着纪司林怼。”
“林兄此言差矣,我能把目光放在纪司林身上,还要多亏了你当时的点拨。”李昊上了波眼药。
果不其然,林将军闻言,怒斥道:“孽子,李统领行事,你在旁边老老实实看着就行,以后不要炫耀你那小聪明。”
林飞彻底无语,蒋臣咧嘴一笑,嘿,李兄不针对我了,不错…不错…
林将军日常呵斥完,又对李昊道:“此事我需尽快回去和王爷汇报,纪司林你不用担心,我会盯着他,他不会有机会对你动手。”
“那就好,多谢林将军。”李昊颔首相送。
………
“纪司林还真被他试出来了?”镇北王听完汇报,脸色颇有些奇异:“这效率,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他本意,的确是让李昊在纪司林这块圆润的玉石上凿出一道裂缝。
可他命令才下达多久?纪司林就露出了马脚。
“此事的确颇为古怪,他的一步步计划,好像认准了纪司林就是幕后黑手。”林将军也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效率的确惊人,不过如果能确定纪司林有问题,然后再反推过去,倒也不足为奇。”
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呗,可这个前提是必须确定纪司林有问题。
镇北王就是不确定这个问题才举棋不定,想让李昊作为破局之人。
毕竟,如果真出了事,隐龙卫也不是吃素的。
“是啊,问题就在这里,他怎么能确定纪司林有问题。”镇北王心中颇为好奇。
“他说…”林将军神色奇怪,欲言又止,最后才道